上線之後萬靈退避!
陳弈的腦子有些亂,說實話,他最開始也對時間混淆和記憶完整的信息半信半疑,可是當發現李謙和錢釗的時間,隻是忘了計算街道那一天後,他對時間混淆這個信息就產生了懷疑。
他們的記憶是混亂的,但隻是被模糊記憶的腦霧遮蔽,變得不敏感而已,當蔣玲來找陳弈,告知他時間混淆和記憶完整的確鑿證據時,一切太過巧合,仿佛就是知道陳弈的懷疑,立馬讓證據自己跑到他麵前。
最奇怪的就是那兩張寫著數字的紙條,蔣玲的字跡,陳弈撕下的紙張輪廓,和怪物出現的一模一樣,就明擺著告訴陳弈,那就是他留下的。
但如果是因為腦霧的存在,陳弈會下意識忽略不對勁的小細節,仔細想想,不管是三樓的小玲,還是保健室的蔣玲,他們在的時候,都會出現一些巧合。
他第一次去三樓,那些人影都不搭理他,第二次帶著向淮元和小玲去後,人影就能掙脫控製,告訴他那麼多信息。
而保健室裡,蔣玲的存在就是證明童年和現在的證據,而紙條的完全重疊的巧合,就仿佛時空交錯產生的證據,讓陳弈自己創造了證據。
但實際上,如果蔣玲就是操控腦霧的人,創造巧合,讓陳弈產生錯覺,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陳弈產生了懷疑,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他讓自己也相信這個結論,才好讓背後的人繼續出招。
所以食堂出現了那個長脖子怪物,這就是李謙和藍芩的證據鏈。
藍芩的死不是意外,是必然,隻不過是針對其他玩家的陷阱,他們如背後之人所願來到院長室,正式入局。
陳弈深吸一口氣,看著蔣院長語氣淡淡:“做了那麼多,我不信你隻是想離開福利院而已。”
陳弈盯著蔣院長的眼睛:“你想吞掉災厄,自己成為新的災厄,徹底掌控福利院,我猜的對嗎?”
蔣院長愣了一下,無奈的長歎一聲:“你說你這麼聰明,為什麼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呢?很容易得罪人,死的更快啊。”
氣氛瞬間凝固,錢釗手中寒光一閃,鋒利的匕首已經握在手中,直接指向蔣院長:“陳弈死的快不快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你更快。”
宋遙和側身站到了錢釗身邊,滿臉微笑的看著蔣院長:“對哦,我們這裡一個近戰加我一個遠控,你死的更快一點呢。”
李謙看了眼陳弈又看了眼被針對的蔣院長,默默將手縮回袖子裡,站到陳弈身邊:“我同意,加我一個輔助。”
陳弈輕輕挑眉,勾起嘴角微笑:“蔣院長,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們要和你開誠布公的聊聊,但你一直在回避和欺騙,合作也要有合作的態度,你說呢?”
蔣院長看著這幾個人,輕聲長歎,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從桌上拿起一個相框:“我才是福利院的院長,可是整個福利院都被一個沒有理智,沒有感情的怪物控製,我要保護我的孩子們,我需要力量。”
錢釗和陳弈對視一眼,走到蔣院長的身邊,錢釗看了眼相框裡的照片:“能給我看看嗎?”
蔣院長笑著將相框遞給了錢釗,聲音沙啞:“上麵的24個孩子你們應該都見過了,隻要在這張照片裡的人,都在福利院裡。”
蔣院長停頓了一下,指著照片角落裡的一個老人:“他就是那個災厄,是個服刑人員,被社區推薦過來做義工的,本來我們不同意,你們也知道,我們這裡都是孩子,他有犯罪記錄,誰不擔心呢?”
“最後還是看他可憐,讓他留了下來,誰知道他竟然隻因為和我們的老師吵架,在三樓放火,導致……”說到這裡,蔣院長有些哽咽,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弈扭頭看著李謙:“你覺得蔣院長說的這些,我們該不該幫她呢?”
李謙愣了一下,見其他人都看向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啊,應該吧?”
陳弈輕輕點頭,從錢釗手中拿走相框,看著照片上的所有人,這上麵出現在福利院的原住民都出現了,隻有這個義工從沒見過,陳弈看著會是災厄的義工。
老人一身洗的發白發皺的咖色工裝,臉上的皮膚蒼老黝黑,眼神看著鏡頭有一些畏縮,這樣一個人,是三級怪談的災厄?
陳弈抬頭看著蔣院長:“福利院不是有25個孩子嗎,照片上怎麼隻有24個?”
蔣院長垂下眼眸,發福的臉頰不自然的在抖動,聲音顫抖:“怪物啊,就是他帶走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他,那個孩子就不會消失,我們一直沒找到那個孩子啊。”
宋遙和看著蔣院長的一係列表現,皺起眉頭走到陳弈身邊:“你的表演痕跡太重了,像是……”
陳弈笑著接話:“像是又臭又長的劇本捧讀。”
陳弈拆開了相框,在照片背後發現了一個名字:南初。
陳弈將照片拿了出來,將空白的相框遞給蔣院長:“拙劣的演技,你一直都在順著我,努力圓我提出的所有猜測,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南初,很好聽的名字,做為德育福利院的院長,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吧?”
蔣院長沉默了很久,接過了陳弈遞來的空白相框,指尖撫摸著鏡片,卻沒有回答陳弈的問題,隻是反問了一句:“你很聰明,但是你做夢的時候,你會給這個夢什麼樣的結局呢?”
陳弈想說什麼,蔣院長卻忽然抬頭又露出了一貫溫柔的笑容:“現在,跑吧,跑的越遠越好,災厄降臨,眾生平等,我會等你們正式入職的。”
就在蔣院長話音剛落的瞬間,窗戶的玻璃猛然碎裂,房間內飄蕩著一股麵包香氣。
蔣院長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身體卻在不斷的扭曲重組,伴隨著骨頭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猶如孩童嬉戲的笑聲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
“嘻,你有罪,你是怪物,你殺了我們。”
“你有罪,你是怪物……”
宋遙和震驚的後退幾步,看著陳弈滿臉不解:“她說的什麼意思?”
陳弈收好照片,瞥了眼已經異化的蔣院長,和蠕動著漸漸形成人形的窗簾:“災厄降臨,眾生平等,隻有死亡才是眾生平等擁有的。”
錢釗已經站在門口,看著也在逐漸異化的走廊,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往哪兒跑?”
“進電梯,去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