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一點點沉下地平線,落日的餘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整個鬼屋都因為天色逐漸暗淡,而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陳弈看著手裡在房間裡找到的錄像機,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開關。
“發工資了,在二手市場上看到了這個錄像機,早就想買一個試試了,上手也挺簡單的,就是自說自話有點奇怪啊,隻是測試一下,一會兒再刪吧。”
畫麵裡拍攝的正是樓梯下的那個房間,隻是裡麵多了一些東西,看起來沒有那麼空蕩陰森,畫麵對準了電腦,周清的聲音從錄像機裡傳來,很輕鬆隨意,沒有和陳弈說話時的那種拘謹。
畫麵又換了,對準了一片湛藍的天空,雲層猶如一片片波浪一般,陽光正好,時不時的還有清脆的鳥鳴。
鏡頭晃了一下,畫麵裡忽然出現了一位滿臉笑容的老奶奶,老人半張臉露了出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鏡頭,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了鏡頭外:“我咋個啥子都看不到哦,是不是爛咯?”
鏡頭外很快響起了周清的聲音,聲音中帶著點無奈的笑:“外婆,這個就是這樣子的,你現在就出現在裡頭咯。”
外婆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抬眼看向鏡頭外的人,鏡頭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周清出現在畫麵裡:“不說咯不說咯,我們現在就開始拍,拍出來漂漂亮亮的,外婆你捊一哈頭發。”
畫麵裡很快出現了兩個人並肩的畫麵,外婆看著周清的臉,又看了看鏡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彎下腰找什麼東西,再起身就把一朵小花彆在了鬢邊。
周清看著外婆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外婆見被周清發現,也笑了,兩人看著對方都笑著,兩人臉上的笑容燦爛美好,那笑聲仿佛能穿透屏幕,感染著每個人。
忽然畫麵中斷,沒有出現新的畫麵了,隻有一直閃爍著的指示燈還在表示,錄像機仍然在工作。
陳弈看著手中的錄像機,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猜測,周清很在意他的外婆,能讓他如此絕望,死後都無法消散,成為災厄的原因,恐怕和他外婆有關。
陳弈抬起頭看向了屋外逐漸暗淡的天光,直到太陽落下地平線,天邊隻剩下一層淡淡的餘暉,周清還是沒有回來。
局限的太厲害,陳弈不知道周清遇到了什麼,也不知道死亡有沒有發生,如果他什麼都改變不了,那麼他又該怎麼離開這裡?
陳弈歎了口氣,轉身卻發現屋內的光線昏暗,幾乎看不清。
陳弈轉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時間跳躍了。
陳弈看向了樓梯間的那扇門,時間跳躍一般都是出現在重大節點上,那麼現在,故事發展到了哪一步,周清遇到了什麼。
陳弈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敲門,但他的手卻直接穿了過去,陳弈看著穿過房門的手,又收了回來,看樣子,這個節點是固定的,陳弈無法改變,隻能作為旁觀者去旁觀這件事。
陳弈盯著房門看了很久,還是沒有直接進去,這個設定本身就像是在告訴他,讓他可以直接闖進去,去了解發生在這個災厄身上的悲劇,更方便他對症下藥,儘快離開這裡。
但陳弈莫名想到了那兩個被他推進門裡的人影,它們一旦進入房間,就會激活那裡麵原本被定格的暴怒的男人,現在這個情況又何嘗不是呢。
隻不過它們不是自願的,而眼前這個讓他無視房門阻攔的設定,是可以拒絕的。
陳弈自然選擇了拒絕,何況現實裡不經他人同意就擅闖房間的舉動,叫做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是可以報警的。
陳弈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擺弄著手中一直黑屏的錄像機,突發奇想的舉起鏡頭對準了自己:“很奇妙的感覺,自從來到這裡,一開始就撿到了錄像機,知道了這棟鬼屋的來曆,甚至把那些故事都當做了線索來查。”
“但其實一路走來給我的感覺就是,在玩鬼屋,一個個獨立的恐怖場景,以及一刻不停歇的厲鬼追擊,感覺我們快接近終點了到頭發現,全是假的,都是鬼屋場景。”
“真是,線索都沒摸到一個,人都快死光了,甚至如果周清才是真正主宰這裡的災厄的話,他都沒出場,全憑鬼屋的道具、場景和那些厲鬼,就直接團滅了。”
“這次的隊伍,算是我遇上的,最厲害的一隊了,武力值超高的武月和燕春生,還有深藏不露的莫白章,至於那兩個女生,一開始就選錯了地方,死的太快,還不清楚底細,但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陳弈停頓了一下,微微皺眉:“至於餘斐,之前遇到過一次,本來感覺他這個人就不好對付,這次感覺他身上的問題更多了,特彆是蝴蝶它們無法出現的這個情況。”
陳弈放下了錄像機,整個人陷入了思考。
如果不是鏡子和蝴蝶它們出問題了,那麼問題就在餘斐身上,不說付崇義是災厄,就說蝴蝶也不是一般的厲鬼,哪怕是莫白章那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珠子,也隻是讓他的眼睛有點不適。
能夠威脅到厲鬼的,隻有另一個更強的厲鬼,可這又說不通,餘斐身上就算有災厄,也不可能讓蝴蝶它們無法出現,那就說明,餘斐身上有什麼東西,讓鏡子和蝴蝶它們認為,絕不能暴露。
陳弈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難以置信,能威脅到鏡子的,隻有大廈,鏡子和陳弈綁定,陳弈不能被大廈發現,所以鏡子也就不能被大廈發現。
而鏡子就來自大廈裡,它也能察覺到有大廈的東西在附近,從而隱藏自己。
所以,餘斐身上有大廈裡的東西?
餘斐一直在觀察和試探他,也是懷疑他身上有大廈裡的東西,想確認陳弈是不是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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