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化為一攤褐色的泡沫消失。
陳弈看了一會兒,邁步進入電梯,按下7樓的按鈕。
當周清也消失的時候,陳弈就明白,這個怪談最少都是個三級,絕不是之前猜測的四級怪談。
而電梯,也在他獨自一人到達5樓的時候就能正常使用。
他得到了一柄消防斧。
電梯裡的按鈕定死了隻能往上走一層,哪怕是他想去一樓也按不動。
隻能前進。
電梯上行。
轎廂裡的冷氣夾雜著陳年黴味,數字鍵忽明忽滅,紅色的數字6閃爍了三次才換成“7”。外麵細碎的刮蹭聲傳來,像是指甲在金屬上刮擦,時斷時續。
忽然,電梯的燈滅了。
黑暗裡,隻有轎廂外指甲的刮擦聲還在,而且離得更近了,像是有人就貼在門外往裡看。
一分鐘後,頂燈閃了一下,重新亮起。
7樓意外的乾淨,牆上沒有黴斑和亂塗亂畫,白得有些晃眼,連邊邊角角都沒有積灰或蛛網,規整得過於怪異。
空氣裡沒有潮濕的黴味,也沒有腐臭,隻剩一股淡淡的、類似消毒水的味道。
偶爾有風從樓道儘頭的窗戶吹進來,讓天花板的燈罩輕輕晃了晃,光影在空蕩的樓道裡閃爍,襯得這份乾淨像一場刻意的假象。
家家戶戶的門前沒有懸掛門鈴,與前麵的樓層不一樣。
陳弈將斧頭藏在身後,走在樓道裡觀察著。
楊琪欣曾進入房間內躲藏。而按照她的說法,從進房間的那一瞬間身份就會顛倒,而外來者在敲門的一刻也會得到某種許可。
聽起來外來者的權利會更大一些。
但從始至終,他們隻找到了2條外來人員須知。
楊琪欣的推測沒有條件支撐,何況她是不是本人都還兩說。
“吱呀——”
老舊的門扉晃動,緩緩打開一條縫。
門縫裡探出半張人臉,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你,是從外麵進來的嗎?”
陳弈輕挑眉梢,淡定搖頭:“不是啊,我來找家裡的老人,年紀大了有點老年癡呆,我怕她找不到家,請問你有看到嗎?”
聞言,男人愣住,神色古怪的打量著陳弈,遲疑開口:“你說真的?你沒必要騙我,我們是同一類人。”
陳弈皺了皺眉,像是有些疑惑:“同一類人?騙你?你是外來者?”
男人眉梢剛浮現喜色,陳弈立刻變臉:“你們真是太猖狂了,這個時候都敢搞小動作。“
“啊?啊不是,等,等等,你認真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弈,直覺他不對勁,可是陳弈的底氣太足,一時間讓男人也不敢妄下結論。
陳弈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拿出身後的消防斧:“如果你聽不懂人話,我也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男人瞳孔驟縮,臉上詭異的笑容立馬收斂,唯唯諾諾的想縮回房間:“那,那還是不了,哈哈......我聽得懂,聽得懂,不搗亂不搗亂......”
陳弈顯然不可能放過他,一斧頭扔過去精準砸在他想要關門的手上:“聊聊,彆那麼快就想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