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原本就有點小鬱悶,看見她大驚小怪的樣子,不滿地道
“他們去香港跟你有什麼關係?做好你分內的事,彆的不用你管。”
柳芽認真地看著沈星河的眼
“老板,我是保姆,好好照顧佳俊,也是我分內的事。”
張亮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特彆想捂住她的嘴。
沈星河冷笑一聲;
“你是他的保姆,不是他的奶媽,不需要對他寸步不離。”
這話說的點陰陽怪氣,柳芽再遲鈍也覺出沈星河情緒不對勁。
剛才她沒往這方麵去想,是因為兩人剛見麵,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哪裡會惹到他。
有些莫名其妙。
是他要求她陪著參加飯局,如今甩臉子的也是他。
思前想後,她也想不出自己哪兒有錯。
她是保姆沒錯,可不出氣筒。
“奶媽”這個詞都說出口了,覺得她一未婚女孩好欺負是吧。
不要老臉。
想到這,柳芽也學他的樣子,冷笑一聲
“我不是佳俊的奶媽,我也不是其他人的奶媽。”
意思就是,我也沒必要跟你寸步不離,更沒必要跟你來這,做超出保姆分內的事。
“啊!你閉嘴!”
張亮大喝一聲。
柳芽被嚇了一跳。
“我說了好幾遍!讓你講話注意點!注意點!你就是不聽。!
“你這是跟誰說話呢!你知不知道?!知道嗎?啊?他是我們公司的頭,是幾萬員工的主心骨,我們每個人對他都很尊敬,就你例外是吧?!啊?!”
張亮一邊說著,一邊氣得胸口起伏。
然後還側頭對沈星河小聲地道歉
“沈、沈總,對、對不起,她三番五次挑戰您的底線,我、我實在看不下去。”
沈星河擺動了下手,示意他專心開車。
柳芽本來想罵一句,有病麼?聽完張亮的話,又釋然了。
張亮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對,她是人家雇的保姆,仰人鼻息,傍人門戶,靠著人家生存,怎可像他一樣甩臉子有情緒?
想好了出路了麼,還真以為自己是孩子玩火麼,不計後果?
柳芽不再說話,用手托著下巴,靠在車窗看外麵的風景。
車窗外群山連綿,樹木蔥鬱,風景秀麗,隻是有些眼熟,這是去臥龍山莊的路?
儘管滿肚子疑問,柳芽也不再開口詢問,不想碰釘子,反正車裡另外兩個人是一夥的,可能都看她不順眼。
想到佳俊不在,她竟有點不自在,單獨跟沈星河出來參加飯局……有點彆扭。
張亮見小保姆不說話,又心生愧疚,他用眼睛的餘光去瞄她,眼見她情緒低落,不再說話。
這都怪他,剛才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一個大男人就那麼大聲嗬斥一個小姑娘,畢竟老板都還沒說話,他雖是好心,但有點太傷人家的心。
一直到臥龍山莊,柳芽就保持一個望夫石的姿勢。
等把車停好,張亮下車先替沈星河開門,再打算替柳芽開門,誰知她自己已經下車,還看也不看他一眼,“嘭”一下關上了車門。
張亮終於在進入宴廳前,找到跟小保姆說話的機會。
當時沈星河大步走在前麵,小保姆落後了七八米。
“對不起,我剛才說話有點衝,你彆介意,你以後也要注意點。”
張亮覺得自己特彆真心實意。
哪知小保姆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波瀾無驚地道
“你隻管巴結好你的主子,不用管我死活。”
然後越過他,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