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比人要敏銳得多。
雖然感覺南淵修為隻在化神，赤炎卻覺得這人修為絕對不止這麼一點。
赤炎的第六感告訴她。
麵前這個男人很危險。
幾乎從未遇到過的危險。
赤炎眼神警惕起來。
目光在南淵他們仨之間流連。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沈芽年紀小，一看就是才進門沒多久。
赤炎不認識很正常。
南淵修為那麼高。
如果是宗門弟子，赤炎覺得她不應該沒有印象。
“逍遙門。”
南淵淡淡道。
逍遙門？
聽到這個名字，赤炎表情越發古怪。
她完全沒有印象。
“不是要去見劍尊嗎，還不走？”
南淵可沒那麼多時間等赤炎想。
見她遲遲沒動靜，直接讓她帶路。
赤炎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門派名字，就想著帶他們去找悟道。
沒準悟道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身為悟道契約獸，赤炎帶幾個人去見他輕而易舉。
沒想到悟道在閉關。
“真閉關還是假閉關，不會是怕我揭穿他的真麵目，所以躲起來了吧？”
白獅現在已經開始期待，自己站在悟道麵前時，悟道的表情了。
絕對嚇死那狗東西。
“他不是這樣的人。你要是再汙蔑他，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赤炎表情冷了下來。
事不過三。
一次兩次，看在白獅年紀小修為低的份上，赤炎可以不計較。
要是一而再再而三這樣。
她就不管白獅是年紀小，還是修為低了。
【你要是惹惱了她被她打，我不會幫你。】
見白獅嘴巴一張，還想說話。
南淵好心提醒它彆搞事。
【什麼時候你那麼膽小怕事了。你沒聽到悟道那狗東西怎麼說的芽芽，要是你聽到了，你沒準比我還生氣。】
南淵好奇了，【他說了什麼？】
白獅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給南淵說了一遍，意圖讓南淵和自己同仇敵愾。
讓白獅失望了。
南淵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生氣。
白獅不清楚升仙大會上發生的事。
南淵知道。
他知道當時沈芽是頂著怎樣的頭銜離開升仙大會，進入了逍遙門。
極高天賦匹配有大缺陷的心性。
這樣的話題可比單純的天才更能滿足人的惡劣心和好奇。
在升仙大會結束很長一段時間裡，沈芽在各宗各派都是話題人物。
有人惋惜。
有人可憐。
有人幸災樂禍。
如果不是沈芽不知所蹤。
這個話題可能很久都無法平息。
不熟悉沈芽的人，確實很容易被輿論誤導。
越是身處高位，這種可能性越大。
南淵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那麼輕易得出沈芽心性有問題這個結論。
比起傳言，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生氣有什麼用，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的臉才最有意思。就像你說的，讓他們親眼看著芽芽越走越遠，越走越高，才是最殺人誅心的辦法，而不是單純靠武力解決。】
南淵又不是某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
遇到什麼不爽，就隻知道動手。
【你不是見過悟道的小徒弟了嗎，修為怎麼樣？】
【比不上芽芽。】
白獅超級自豪。
【芽芽以後會跟著我們離開這裡。和諸界比起來，古防不值一提。她會看到比這廣闊無數倍的世界。他們的未來從一開始就注定不一樣，何必爭這一時之勝。】
南淵眸光冷淡，手上動作卻極其溫柔。
他慢慢撫摸著沈芽額發，麵部線條漂亮地如同高位上的神像，悲憫中帶著三分神性。
卻在目光同沈芽對上時，溫柔如同春風過境。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