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要去叫二師兄？二師兄怎麼可能會來。”
祁無枝表示宋罔沒她那麼記仇。
那人除了修煉，最喜歡的不就是發呆。
怎麼可能會陪著她們套麻袋。
“問問嘛，沒準二師兄想去呢。”
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子裡，距離宋罔頂多二十米，問一問也不費事。
“那你去，我不去。我在二師兄那兒沒有麵子。”
祁無枝推了推沈芽，讓沈芽自己去。
“三師姐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沈芽說著朝宋罔房間跑了過去。
祁無枝準備叫上白獅一起。
見沈芽朝宋罔房間跑去，她轉身就準備去找白獅。
宋罔正坐在窗戶前發呆。
房間位置很不錯，推開窗就能看到前麵的池塘。
如果中午，陽光甚至會照射進房間。
宋罔就坐在那兒，看著池塘，瞳孔卻是渙散的。
這是宋罔的休息方式。
很疲憊很煩躁的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待著，什麼都不做。
享受著獨屬於自己的片刻輕鬆。
“二師兄。”
安靜被打斷。
一個小腦袋從窗戶一角探了出來。
擔心嚇到宋罔，沈芽聲音並不大。
沈芽看著宋罔，笑得燦爛而溫和，似乎比窗外陽光還要耀眼上幾分。
“有事？”
渙散瞳孔慢慢聚攏，眼眸有了神采，如同天上星辰。
宋罔微微側頭，目光下移到了沈芽身上。
“我剛剛和三師姐出去聽到一個消息，你想不想聽？和二師兄你有關係哦。”
和他有關係？
宋罔還真不知道沈芽知道了什麼和他有關的消息。
他點了頭，讓沈芽說說。
“二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在玄遊秘境遇到的那群人嗎，那群抓了我和白獅的人。”
窗戶並不算高，沈芽隻是站著就能夠著窗台。
她靠在窗台上，和宋罔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個比旁人更近一些，卻又不會讓宋罔覺得不舒服的距離。
宋罔記性不錯。
他還記得那群人。
“他們怎麼了？”
“那群人是聶掌門他們團體賽的對手。知道他們也參賽了，三師姐準備帶著白獅去找他們，我來問問你想不想一起去。”
“去乾嘛？”
宋罔頓了頓，似乎猜到了沈芽的打算，“你想讓我幫你殺了他們？”
宋罔的目光忽然有點冷。
眸光一冷，宋罔眼眸的藍色越發明顯。
如同被冰凍的深海，帶著冷徹骨髓的料峭寒意。
他看著沈芽，似乎在等待屠刀落下。
隻要那把刀落下，他便可以斬斷之前無端滋養出來的溫軟和仁慈，真真正正變成一把刀。
“當然不是！”
沈芽眼睛瞪得溜圓。
她被宋罔眼神看得一哆嗦，莫名寒意撲麵而來。
沈芽不自覺搓了搓手臂，“我想叫你一起去看戲。三師姐多半要和白獅去套他們麻袋，那群人修為比我高。如果你不去，三師姐肯定不願意帶著我。”
眼中的冰寸寸碎裂。
宋罔眼眸再次變成了沈芽熟悉的藍黑色，甚至表情還有些愕然。
宋罔發覺，他似乎總是猜不準沈芽的舉動。
很多慣性思維，對上沈芽總會失效。
他的凶狠，冷漠，甚至抗拒仿佛都阻擋不了沈芽的靠近，反而讓沈芽朝他走得更近了些。
“你要是想讓我幫你殺了他們，我可以幫你。”
宋罔道，“你幫了我很多。你如果開口，我不會拒絕。”
宋罔得到了許多來自沈芽的善意。
這些足夠讓他幫沈芽完成幾個要求。
沈芽眼裡的震驚還沒完全退散。
她不理解宋罔為什麼能把殺人說得那麼習以為常。
就好像剛才他沒有說自己要去殺人。而是說餓了，準備去吃點宵夜那麼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