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留著，可能會危害到後麵進來的修士。
嗯。
應該就是這樣。
為了不妨礙無旬發揮，沈芽甚至往後退了幾步，就這麼貼牆站著，將幾乎所有活動空間都給了無旬。
【寶貝，你有沒有覺得，你對你師尊濾鏡太厚了？】
扶搖不在，係統就冒了出來，忍不住腹誹沈芽濾鏡深厚。
【有嗎？】
沈芽眨眨眼，完全不承認自己有濾鏡。
【我覺得你師尊純粹是不喜歡噬夢，想給它連根拔起。】
【君子論跡不論心。師尊做的事就是有益的事。而且噬夢吃了那麼多修士，就是本來就該遭到報應。】
【行吧，你師尊沒有壞心眼，行了吧。】
在無旬的事情上，係統從來不費口舌和沈芽爭辯。
反正怎麼爭辯，沈芽都隻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兩人說話間，無旬已經和扶搖將噬夢連根拔起。
在沈芽麵前張牙舞爪的噬夢，在無旬麵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無旬並沒有直接將噬夢殺死，而是將它收了起來。
看樣子準備將它帶回去。
“師尊要把它帶回去，它有什麼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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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芽跑了過去。
噬夢縮小之後，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裝在玉盒裡，非常袖珍小巧。
“它有點奇怪，我準備帶回去給你姚望師伯看看。”
說著無旬將玉盒收了起來。
噬夢被連根拔起之後，它剛才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個大洞。
噬夢之前就是通過這些洞，將藤蔓伸下去，紮根在靈流裡。
“靈流就在下麵？”
“對，就在下麵。”
兩人一前一後跳了下去。
沈芽以為無旬是想看看靈流是什麼樣，順便帶點回去。
到了下麵之後，無旬沿著靈流走了一遍又一遍。
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又似乎在確認什麼。
“師尊覺得，這個秘境是某位逍遙門前輩隕落留下來的嗎？”
無旬停住腳步，“被芽芽看出來了？”
“師尊表現得很明顯。”
“抱歉。”
無旬揉揉眉心。
為自己的意氣用事道歉。
他過於想找到一些關於曾經的東西，都忘了問沈芽願不願意跟著他到處跑。
沈芽加快腳步，走到無旬身邊。
“師尊道什麼歉，你又沒做錯。”
“你要是覺得沒意思，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不用跟著我。”
“沒有啊，我覺得現在做的這些事就很有意思。”
沈芽搖頭，“我對逍遙門的認識太少了。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那你的本命劍？”
“這次多半是找不到了，下次有機會去其他秘境看看。”
如果不是擔心名不正言不順，沈芽其實想去其他宗門的劍塚裡看看。
沈芽現在知道，為什麼逍遙門沒有劍塚了。
連掌門的劍都落得斷裂的下場，其他劍多半已經成廢鐵了。
“師尊，通過靈流能看出隕落的大能是誰嗎？”
沈芽低頭看一旁緩緩流淌的靈流。
都成靈氣了，還能看出什麼名堂。
見小姑娘伸著腦袋去看靈流，擔心她掉下去，無旬伸手護了一下。
“相傳靈流是隕落大能體內靈氣形成。如果修為足夠高，且和大能有關係，便能感覺到這人是誰。”
嗯？
如果按照師尊那麼說。
她用了靈流，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吃了那個大能。
有點驚悚了。
沈芽在無旬跟前長大的。
隻是看沈芽表情，她心裡在想什麼，無旬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還是和吃人不太一樣。靈流隻是他們的靈氣外泄。”
沈芽訕訕一笑，將剛才荒謬的想法甩出去。
“師尊感覺出來是誰了嗎？是認識的人嗎？”
無旬微微一笑，本想說沒有。
注意力被靈流吸引了過去。
一直平靜的靈流無風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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