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一個修仙者該有的氣度。”
聽到無憂的話,鐘離昧忍不住撫掌大笑。
無憂在普通人裡,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可和天賦異稟的人站在一起,天才都會黯然失色。
無論是背景還是修為,無憂在無旬這幾個弟子中都不出挑。
就算不出挑,他還是能一步步穩紮穩打走到現在。
這就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
看見自己。
看清自己。
不被外物影響,堅持本心。
隻這幾點,無憂就遠遠超過了大半修仙者。
甚至比起南淵他們,鐘離昧更欣賞無憂。
天賦異稟者少有。
普通人才是世間常見的存在。
“你要不是逍遙門的人,我都想搶人了。”
欣賞一個人,鐘離昧從來不吝讚賞。
不止鐘離昧,江澤他們也目露欣賞。
他們都看出來,無憂說的都是真心話。
而不是為了安慰自己,講出來的場麵話。
這樣的心態,隻要沒有夭折,注定會走得很遠。
“是師尊教得好。”
無憂勾唇笑了下,接受了鐘離昧的讚美。
江澤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一般弟子。
他們已經有了職務。
一起坐了一會兒,和姚望說了會兒話。幾人就回去忙了。
留下沈芽他們繼續坐著。
閒著沒事,沈芽拿出紙筆準備寫信。
“你給誰寫信呢?”
祁無枝瞥了眼沈芽,“南淵還是洛許?”
在一切明了之後,除了沈芽和無憂,祁無枝再也沒有稱呼過南淵他們師兄師弟。
提起他們,祁無枝都是直接喊名字。
在她心裡,這些人從來都不是她的同門。
“大師兄。上一次你們都沒有收到我寫的信,我擔心大師兄也沒有收到。”
沈芽沒抬頭。
“沒收到又能怎樣,他都不一定知道我們來諸界了。”
“他知道。”
“怎麼知道的?”
“流光告訴他了。”
“南家家徽?”
祁無枝記性不錯,還記得無旬給他們介紹過流光。
“對。”
“他在你身上放了流光?”
“之前遇到異蟲的時候,流光還保護了我。我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就讓它走了。不出意外,大師兄第一時間就知道我們來了。”
“所以說,你頭上的發簪是活的?”
沈芽點頭。
牛逼。
祁無枝道,“南淵知道這件事不得氣死?沒準還想宰了我們。”
南淵走之前就叮囑過沈芽。
到了諸界,要去找他。
人沒等來。
等來了死訊。
依照南淵的性格,多半要把那些異蟲都給捏碎了做陪葬。
“所以我出來之後第一時間給他和你們寄了信,還寄了最快的。”
就是擔心這個原因。
死裡逃生之後,沈芽才第一時間聯係了他們。
“那你寫吧。”
沈芽並沒有長篇大論。
隻是簡單說了下他們現在的情況,以及後續的打算。
最後她告訴了南淵,等這些事情做得差不多,她就會去找他。
“師祖,春日賽還有多久開始?”
沈芽將信疊好,放進了信封。
“三個月左右吧,怎麼了?”
“我想去一趟諸鉤。”
鐘離昧掀起眼皮,“去看你四師兄?”
沈芽點頭。
“要去就去吧,記得按時回來就行。”
鐘離昧沒有問沈芽為什麼要去。
小孩嘛,想一出是一出很正常。
再者沈芽心軟。
聽到洛許的經曆,想去看他也很正常。
“我之前和你們說的考慮好了嗎。我給你們找個人湊夠五個人,還是說你們自己找?”
幾人走之前,鐘離昧想先把這件事做了。
要是等他們回來再弄,就太晚了。
幾人對視一眼,很快定了下來,“麻煩師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