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宋罔有關的事成真的，所以你覺得其他事也是真的？”
“對。”
“他怎麼說我的？”
沈芽遲疑了片刻。
“你和你弟弟是奴生子，兒時因為意外，你眼睛看不見。就在你看不見那段時間，你弟弟被人李代桃僵。現在這個弟弟是假的。”
“嵐祝還說，你會坐上家主的位置。”
“然後呢？”
洛許很想知道後麵是什麼。
“沒了。嵐祝隻說到這裡。”
“你還真是相信嵐祝。”
洛許伸手輕撫沈芽臉龐，“你就這麼來，將這一切都告訴我，有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
洛許手掌上並沒有多少繭。
他的手很溫暖很柔軟，或許是常年接觸草藥的緣故，還帶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沈芽很喜歡這個味道。
這味道讓她覺得溫暖和安心。
所以在洛許的手碰到自己臉的時候，沈芽下意識往他手上靠了一下。
這一動作，倒是把洛許搞不會了。
小姑娘雛鳥似的依偎在他手心，一臉依戀，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凶她了。
怎麼做都覺得不太合時宜。
洛許咳嗽了一聲。
沈芽如夢初醒，臉紅了一下，試探的說了一句，“四師兄你繼續？”
繼續個鬼。
洛許把手收了回來。
“你就這麼過來，有沒有想過我對你下狠手。”
“因為我知道得太多了嗎？”
“對，就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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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師兄會怎麼做？”
洛許歎了口氣，“讓你不要到處說。”
洛許能怎麼做？
他舍不得對沈芽下殺手，也下不了殺手。
就算他狠得下心。
宋罔他們虎視眈眈，他也沒機會。
頂多用點計謀，讓沈芽不要到處亂說。
“你放心，我誰都沒有告訴。隻和你說過這件事。”
“為什麼要和我坦白？”
洛許搞不清楚，為什麼沈芽對自己那麼坦白。
問什麼說什麼。
“因為四師兄現在不放心我們，隻要將我知道的事告訴你了，你才會相信我。”
沈芽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還真是了解我。”
“那是當然，我們可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重音落在了十多年上麵。
對於沈芽來說。
十多年已經是個相當漫長的日子了。
以至於讓洛許都變得至關重要起來。
十多年。
洛許咀嚼著這幾個字，欣賞著沈芽的驚歎語氣。
有的人十多年就看清楚了他的性格。
有的人和他生活了上千年。
做出這樣的事，還在希冀著他的原諒。
一時間洛許都不知道該笑話他們天真。
還是因為他們沒仔細看過自己而覺得可笑。
或許兩者都有。
“對你來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洛許有些好奇。
在沈芽眼裡，他是什麼樣的。
“溫柔細心，有時候不太直白，說話太過委婉，需要讓人揣摩你在想什麼。不過對我很好，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對於自己能做到的事都不會拒絕。”
祁無枝對洛許的評價其實非常貼切。
隻不過洛許沒怎麼對沈芽用過計謀，沒讓沈芽看到他最陰暗的那一麵。
洛許揉了揉沈芽頭發。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沒有人絕對偉大光明。”
洛許的體溫從手上傳來，沈芽沒有動。
“四師兄，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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