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無旬根本就沒有登門拜訪過。
季長安將房間裡的人掃了一遍。
看著他們滿腹疑慮，胡亂猜測。
緩緩吐出了逍遙門這三個字。
房間有了片刻安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還是岱宗的人最先開口，“你說的逍遙門可是我們想的那個逍遙門？”
“諸界還有第二個逍遙門？”
季長安反問。
諸界自然沒有第二個逍遙門。
逍遙門連同古防消失後，有人為了紀念逍遙門，取用過其中的字。
始終沒有人直接使用逍遙門這三個字。
這是他們對逍遙門的尊重。
“古防……不是消失了嗎？”
“它隻是斷掉了和諸界的聯係，並沒有完全消失。甚至逍遙門僥幸活下來的弟子，在幾百年前還來過諸界。或許你們門內都有人見過他。”
季長安淡淡開口，“他的名字，叫做無旬。”
“再怎麼可能，他如果真的上門，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你們未曾告訴過我們這件事。”
“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他沒有說過這事。”
對此，季長安不知道。
姚望也不知道。
無旬回去之後什麼都沒說，隻是將南淵他們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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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望不是沒問過無旬。
無旬再三緘口，什麼都沒說。
無旬不想說的話，旁人就算是用儘手段也撬不出一個字。
更何況姚望那人對上無旬就沒什麼手段。
為此，他生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氣。
直到無旬上門哄他。
這件事才算是過去了。
因為不知道前因後果，季長安也摸不住無旬是不是在彆處碰了壁。
季長安不覺得無旬會在迎風闕碰壁。
迎風闕在自己手下，季長安不覺得有人敢這麼做。
當然。
保險起見，他還是問了山門處的人。
得到準確答複才放心下來。
“那他現在在哪兒，也在迎風闕嗎？”
“逍遙門情況如何，古防情況如何？”
知道逍遙門還有人活著，掌門們自然是高興的。
高興之後，就想問問逍遙門情況如何。
當年諸界這麼慘。
逍遙門獨木難支，情況多半也不會很好。
沒想到逍遙門情況比他們想的要糟糕得多。
隻有一人生還。
而現在，生還的那個人還舍生取義了。
“我們說的那個人，就是無旬最小的弟子。前段時間，他們為了救無旬，來到了諸界。”
又是短暫的安靜。
在場的人不全是逍遙門掌門都安的好友，卻都對都安印象不錯。
事情未發生時。
眾人時常見麵。
他們見過都安，也知道那家夥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有人懷疑過都安的未來。
那樣一個灑脫正義的人。
他的未來會是光明的，盛大的，被眾人簇擁。
誰知道停駐在了那麼早的時候。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無道，以身殉道。他們死得其所。”
鐘離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他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放大，隻是比平時略微低一些。
卻帶著莫名的莊重。
鐘離昧了解他的摯友。
了解摯友帶領的那個宗門。
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死。
他們不會畏懼，也不會後悔。
這就是他們。
這就是逍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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