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眉頭緊鎖,滿臉都是化不開的憂慮,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枚磨得光滑的舊玉佩。
玉佩邊緣的紋路早已被歲月磨平,溫潤的玉質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仿佛這樣反複摩挲,能驅散心頭沉甸甸的不安。
那玉佩是爺爺的傳家之物,陪伴他走過了無數風雨歲月,此刻卻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慮,靜靜地貼在他的衣襟上。
歡歡則是半信半疑地望著李超,
清澈的眸子裡藏著濃濃的擔憂——
她既打心底裡希望李超能平安無事,又覺得主動去藍田鎮挑戰鎮主,實在是太過冒險,無異於以身犯險。
她咬著下唇,
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指節都泛了白,眼神中滿是不舍和擔憂,仿佛害怕李超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
倒是狗剩,
聽完李超的決定,
二話不說就“啪”地拍了拍胸脯,甕聲甕氣地說:
“超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他站在李超身後,
背脊挺得筆直,像株倔強的青鬆,眼神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那架勢明顯是要跟李超共進退,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不退縮。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充滿了豪情壯誌,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挑戰充滿了期待。
這倒讓李超有些意外。
當初救狗剩,不過是順手為之,
那時他剛到村子,恰逢狗剩重傷,便隨手給了藥湯,沒想到竟收獲了這麼個鐵杆追隨者。
再想想昨日危急關頭,全村上下,也隻有歡歡和狗剩挺身而出,哪怕實力微薄,那份不計後果的勇氣,也著實難得。
李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賞,他沒想到在這個小村莊裡,能遇到如此重情重義的夥伴。
幾人又聊了幾句,
李超再三表示明天去藍田鎮的心意已決,多說無益。
歡歡的爺爺歎了口氣,帶著狗剩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叮囑李超萬事小心;
而歡歡則被李超留了下來——該給她修複那道疤痕了。
院門關攏,
“吱呀”一聲,隔絕了外界殘留的喧囂。
李超拿著白天采來的凝肌草、玉露花等藥材,走進了偏房的熬煉間。
歡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隔窗望見裡麵火光跳動,映得李超修長的身影在光影中明明滅滅,衣袂隨他添柴、攪拌的動作輕輕揚起,
她的心也跟著莫名搖曳起來,臉頰悄悄泛起熱意,像被爐火燒到了一般。
那跳躍的火光,仿佛也點燃了她心中那一絲懵懂的情愫。
約莫過了一刻鐘,
李超端著一個陶碗走了出來,
碗裡盛著湛藍色的藥膏,質地細膩,
散發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聞著就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你去床上躺下,把傷口露出來。”
他語氣平靜地吩咐道,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波瀾。
他的眼神專注而冷靜,仿佛眼前隻是一次普通的療傷。
歡歡的臉“騰”地紅了,像被潑了胭脂,指尖緊張地絞著衣角,指節都泛了白。
她忸怩了片刻,
終究還是依言走到床邊躺下,動作輕柔得像片羽毛。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衣襟,將肩頭那道淺粉色的疤痕露了出來——
那是上次被蠻獸利爪劃傷留下的印記,雖然已經結痂,但依舊清晰可見。
她的肌膚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白皙細膩,宛如羊脂玉一般。
李超走過去,
目光落在疤痕上時,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
蠻荒之地的衣物本就簡單粗獷,沒有那麼多貼身的束縛,衣襟斂起間,
隱約能看到少女纖細的鎖骨和胸前微微起伏的輪廓,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透著一股青澀的誘惑,讓人心頭微漾。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異樣,用乾淨的指尖挖出一點藥膏,輕輕塗在疤痕上。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溫熱皮膚的瞬間,
歡歡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雙腿下意識地繃緊,像隻受驚的小鹿,顯得格外敏感,連呼吸都屏住了。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羞澀。
李超繼續塗抹,
同時暗自將星辰之力凝聚在指尖,用特殊的手法在疤痕周圍的穴道上遊走。
時而輕柔如羽毛拂過,帶著草木的清涼;
時而帶著微不可察的力道按壓,將藥力往皮肉深處推送,兩股截然不同的觸感交織在一起,奇異地安撫著疤痕下的肌膚。
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歡歡隻覺得一股股暖流順著李超的指尖湧入體內,像潺潺溪流般流遍四肢百骸,
所過之處,
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讓她忍不住輕顫出聲,肩頭微微聳動,連帶著胸前也泛起細微的起伏,愈發顯得誘人。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安。
“嘶——”
李超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隻覺得下腹一陣燥熱。
來到這個世界後,
他一心撲在恢複傷勢和修煉上,早已許久未曾觸碰女色,
此刻近距離接觸少女細膩的肌膚,感受著她身體的輕顫,難免有些心猿意馬,指尖的力道都差點亂了分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紮,努力讓自己保持專注。
更尷尬的是,
為了施力方便,兩人的身體離得極近,他的異樣反應自然被歡歡敏銳地察覺到了。
少女的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連耳根、脖頸都染上了緋色,像熟透的櫻桃。
但不知為何,
心底竟隱隱升起一絲期待,想讓他離得再近一些,動作再大膽一些,連她自己都為這念頭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衝破胸膛。
好在李超的定力遠超歡歡的想象。
又推拿了幾分鐘,
直到藥膏完全被吸收,疤痕邊緣泛起淡淡的光澤,
他才收回手掌,轉身去桌邊用涼水洗手,語氣恢複了平日的平靜:
“藥效已經激發了,今晚好好吸收,明天早上把藥渣洗掉,疤痕就能消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在安慰著歡歡。
歡歡連忙起身,
紅著臉飛快地將衣襟係好,低著頭快步朝門口走,像隻慌亂的小兔子。
走到院門口時,
她忽然停下腳步,
回過頭,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濃濃的羞赧:
“小超哥,你剛才……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羞澀,不敢直視李超的眼睛。
“……”
李超一時語塞。
這問題,
讓他怎麼回答?
承認?
還是否認?
猶豫了幾秒,
他撓了撓頭,決定做個老實人,實話實說:
“雖然說出來不太合適,但……確實不太容易克製。
他坦誠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咱是老實人,不打誑語。
歡歡咬著紅唇,聲音更低了,幾乎要被風吹散:
“其實……要是真忍不住,也、也不是不可以……”
說完,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像隻受驚的兔子般朝外跑去,連腳步都有些踉蹌,仿佛身後有猛獸追趕。
她的臉頰滾燙,心跳如雷,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我去!”
李超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
這意思是……有戲?
他望著歡歡消失的方向,
摸了摸鼻子,心裡嘀咕:
這世界的妹子,好像比想象中開放多了啊。
……
第二天清晨,
天還未亮,
東方剛泛起一絲魚肚白,像被墨染的宣紙邊緣洇開了一點淡青。
幾道身影就悄悄出了栗山村,
很快消失在朦朧的晨霧中,腳印很快被露水打濕的泥土掩蓋。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上坐著兩人,
前邊是李超,
他一手拉著馬韁,一手自然地搭在馬鞍上,身姿挺拔;
後邊是歡歡,
她雙手緊緊環著李超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背上,感受著少年溫熱的體溫和堅實的肌肉,心跳如鼓,像揣了隻調皮的兔子,咚咚直響,連耳根都燙得厲害。
她的發絲在晨風中輕輕飄動,帶著淡淡的草藥香,縈繞在李超的鼻尖。
馬後跟著一個健碩的青年,正是狗剩。
他背負著一柄短劍——
那是從死去的士兵手裡繳獲的,步伐穩健,雖然是跟著駿馬奔跑,卻絲毫沒有落後,跑了許久依舊麵不改色,氣息均勻,仿佛腳下生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期待,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挑戰充滿了鬥誌。
這匹馬是昨日方統領的坐騎,品相上佳,被李超繳獲後,如今正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