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城頭那塊歪斜的木匾上“虎嶺鎮”三個用炭筆塗寫得歪歪扭扭的大字,眉頭擰成了疙瘩。
鎮子的圍牆是用黃泥混合碎石壘成的,
有些地方已經坍塌,露出裡麵的枯草,透著一股破敗與粗獷。
那圍牆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小鎮的滄桑與落寞,一陣風吹過,牆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李良,一臉無奈:
“說好的望城鎮呢?地圖上標的明明是往東南走,怎麼跑到虎嶺鎮來了?”
李良撓著後腦勺,
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汗,
尷尬地笑道:
“可能……可能是我昨天看太陽辨方向的時候,記錯了東升西落的順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窘迫和自責,仿佛因為自己的失誤而讓這次行程變得不那麼順利。
“你這哪是不太好,是壓根沒有方向感啊!”
李超扶額長歎,
“望城鎮在東南,虎嶺鎮在西北,這倆地方差著十萬八千裡呢!就這辨彆能力,去打獵怕是都得迷路在山裡。”
李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深知,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方向感是多麼的重要。
這事鬨的。
不過李超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管它是望城鎮還是虎嶺鎮,反正目的都是搞靈幣,在哪不是搞?
他擺了擺手,
語氣恢複平靜: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進去看看這虎嶺鎮有多少‘家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斷,仿佛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說罷,
帶著李良和十二名親衛,推著那車裝著粗陶碗、乾草藥和幾匹粗麻布的“土特產”,慢悠悠地朝城門走去。
那輛破舊的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仿佛在訴說著這次行程的艱辛。
此時的虎嶺鎮鎮主程咬金,正摟著個新擄來的小妾在府裡喝酒取樂。
那小妾眉眼間帶著怯意,被他粗糙的大手摟著,渾身都在發顫。
程咬金喝得滿臉通紅,正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昨天搶來的布料,
聽聞守城士兵跌跌撞撞來報,說藍田鎮的鎮主帶著一車雜七雜八的東西,想來“換”靈石,頓時愣了愣,酒杯頓在桌上:
“藍田鎮?柳高那老東西不是據說挺橫的嗎?怎麼派個毛頭小子來換東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屑,仿佛對藍田鎮的鎮主不屑一顧。
雖說都是鎮主,可虎嶺鎮和藍田鎮向來沒什麼交情——
在這荒蠻邊緣地帶,鎮主換得比衣服還勤,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搶你,誰有空跟不相乾的人打交道?
但程咬金還是披上外套,帶著一隊幾十個精壯士兵出了鎮主府,打算看看這找上門的“同行”到底想乾嘛,若是軟柿子,正好捏一把,搶點東西回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狡黠,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手的財富。
兩方在城門口見麵,
起初還算客氣,
程咬金挺著啤酒肚,拱手說了幾句“遠道而來”“有失遠迎”的場麵話。
可一進入正題,談著談著就崩了。
李超帶來的東西,
無非是些藍田鎮產的粗陶碗(邊緣還有豁口)、曬乾的草藥(葉片都卷了邊),
頂多還有兩匹不算太好的麻布(上麵沾著草屑),
可他獅子大開口,要換的靈幣數量,足以買下半車精鐵,或是二十匹上好的綢緞了。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當即就火了,把手裡的煙杆往地上一摔:
“你小子怕不是來消遣老子的?就這點破爛,也敢要這麼多靈幣?當我虎嶺鎮是傻子窩嗎?”
他斜著眼打量著李超一行,總共才十三個人,個個看著也不像多能打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嗓門也拔高了八度,
“我看你是外地來的,不懂規矩吧?這虎嶺鎮是老子的地盤,手下百十個弟兄,個個能打!真要動手,你們這點人夠塞牙縫嗎?”
李超挑了挑眉,
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意:
“這麼說,是不想好好談了?”
“談個屁!”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一揮手,唾沫星子橫飛,
“給我把他們拿下!東西留下,人……打斷腿扔出去喂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凶狠和囂張,仿佛已經認定李超一行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
隨著他一聲令下,
周圍的虎嶺鎮士兵頓時抽出腰間的刀斧,嗷嗷叫著衝了上來,像是一群餓狼撲向羔羊,刀光斧影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那刀光斧影仿佛要將李超一行吞噬。
李良和十二名親衛立刻拔刀迎上,
雖然人數少了近一半,但這些天在李超的督促下勤加苦練《裂石拳》,
又有像樣的鋼刀在手,氣勢倒也不弱,叮叮當當的兵器碰撞聲瞬間響起,
竟也抵擋住了第一波衝擊,沒讓對方占到便宜。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堅定和勇敢,仿佛已經做好了為李超戰鬥到底的準備。
而李超自己,
則身形一晃,如一道鬼魅般衝入人群。
他甚至沒動用星辰之力,隻憑肉身力量,拳打腳踢間,就聽得一片慘叫——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士兵,
要麼被他一拳打斷了胳膊,
要麼被他一腳踹飛出去,像斷線的風箏般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李超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仿佛一頭猛虎,讓敵人聞風喪膽。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點!
簡直是猛虎入羊群!
他咬咬牙,
覺得不能丟了麵子,親自提刀衝了上去,嘴裡吼著:
“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個毛頭小子!”
結果還沒靠近李超三尺之內,
就被李超反手一巴掌抽在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響徹城門,程咬金整個人像個陀螺似的原地轉了三圈,
“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趴在地上,門牙都磕掉了兩顆,嘴裡滿是血腥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恐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前後不過幾分鐘,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虎嶺鎮士兵,
就躺了一地,
要麼捂著傷口哀嚎,
要麼直接昏死過去,城門口頓時一片狼藉。
那狼藉的場麵仿佛在訴說著虎嶺鎮士兵的失敗和李超的強大。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趴在地上,
半邊臉腫得像個饅頭,火辣辣地疼,
望著眼前這一幕,心裡那叫一個糾結——
恕我冒昧,還真打不過啊!
可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頂多二十出頭,怎麼戰鬥力這麼變態?
自己百十個弟兄一擁而上,居然連他一根頭發都沒傷到。
同樣是鎮主,這差距也太離譜了!
他這鎮主怕不是買來的吧?
鬱悶歸鬱悶,打輸了就得認,
在這弱肉強食的地方,硬撐著隻會更慘。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掙紮著爬起來,捂著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位……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彆跟我一般見識……”
李超拍了拍手,
仿佛隻是撣掉了灰塵,笑眯眯地走上前:
“早這樣不就完了?非要動手,多傷和氣。來,咱們繼續‘友好貿易’。”
他轉身從推車上拿起一個沾滿泥汙、還缺了個口的花瓶,
遞到虎嶺鎮鎮主程咬金麵前,一本正經地介紹:
“你看這個,百年前煉器大師親手燒製的瓷器,瞅瞅這紋路(其實是汙漬),這造型(歪歪扭扭),絕對是珍品!錯過今天,再等百年都遇不到!”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嘴角抽了抽——
這玩意他府裡茅房用的夜壺都比這精致!
但看著李超身後親衛們手裡閃著寒光的兵器,以及地上躺的一片手下,
他立刻改口,臉上堆起誇張的笑容,聲音因為缺了門牙有些漏風:
“好寶貝!絕對是好寶貝!最少值十個饅頭幣!不,二十個!”
“識貨!”
李超滿意地收回花瓶,又拿起一塊鏽跡斑斑、連形狀都看不清的鐵片,
“再看看這個,據說是什麼上古兵器的碎片,蘊含著神秘力量,握在手裡都能感覺到靈氣波動呢……”
“……值!太值了!”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這破鐵片捧上天,心裡卻在滴血——
這哪是換靈幣,分明是明搶啊!
可他不敢說,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一番“友好愉快”的討價還價後,
李超帶來的那車“土特產”,被他以“天價”全部“賣”了出去,換了滿滿一大袋靈幣,足有上百個饅頭幣,沉甸甸的。
他拍了拍虎嶺鎮鎮主程咬金的肩膀,
笑得一臉真誠:
“合作愉快,以後有空,我再來看你,給你帶點更好的‘寶貝’。”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嘴角抽搐,
心裡隻想讓這尊瘟神趕緊走,這輩子都彆再出現。
他強忍著肉痛,擠出笑容:“一定……一定掃榻相迎……”
李超帶著手下,
推著空車,慢悠悠地朝著藍田鎮返回。
他用實力給周邊城鎮的鎮主上了生動一課:
什麼叫落後就要挨揍,什麼叫“友好貿易”的真諦。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虎嶺鎮鎮主程咬金才長舒一口氣,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剛才他是真怕對方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腦袋擰下來——
畢竟在這地方,
殺個鎮主跟殺隻雞沒多大區彆。
還好對方隻是求財,靈幣沒了可以再搶,命沒了可就真什麼都沒了。
這時,
一個鼻青臉腫的統領掙紮著湊過來,捂著斷了的胳膊,咬牙道:
“大人,這藍田鎮的鎮主太囂張了,今天敢搶咱們,明天就敢搶彆的城鎮!咱們要不要給周邊幾個鎮子透個信,讓他們提防著點?最好能聯合起來,給他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