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克武和身後的士兵們眼中,
瞬間被崇拜與敬畏填滿,看向李超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尊戰神。
他們單膝跪地,齊聲道:
"城主神威!"
聲音洪亮,震得空氣都在顫抖。一些士兵甚至激動得熱淚盈眶,為能追隨這樣的城主而感到自豪。
而高家眾人則被徹底的恐懼籠罩,渾身抖得像篩糠,
有人甚至直接癱軟在地,褲腳滲出了濕痕,一股騷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直到此刻,
他們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後悔——
若是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彆說高子逑調戲歡歡,就算是割掉他們自己的肉來平息李超的怒火,他們也願意!
幾位年輕的高家女子已經嚇暈過去,被其他人扶著卻依然瑟瑟發抖。
可現在,
說什麼都晚了。
李超的目光緩緩掃過他們,那平靜的眼神裡沒有殺意,卻比任何威脅都讓人膽寒。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無所遁形。
李超就這麼淡然地站著,
衣袂在血腥的風中微動,宛如一尊不可違逆的神祇。
他身姿挺拔,黑發隨風輕揚,麵容沉靜如水,卻又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
目光掃過高永益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那屍體周圍的血液已經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小片暗紅色的血窪,偶爾有血泡冒出又破裂。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庭院: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這輕飄飄的話語,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高家眾人的心頭。
曾經不可一世的高家,
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區區五星藥師,丹盟未必會把你放在眼裡。”
他頓了頓,
眼神銳利如鋒,
仿佛能穿透雲層看到遠方,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自信與從容,
“即便真放在眼裡,到那時候,我也早已無所畏懼。”
寶慶城離龍皇城千裡之遙,高永益的死訊傳到丹盟總部,少說也得數月。
到那時,
或許他早已衝破煉血境,恢複天境修為,屆時丹盟縱有雷霆之怒,他又何懼之有?
李超心中默默盤算著,對於未來的挑戰,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充滿了期待。
他渴望著實力的提升,渴望著能夠再次站在巔峰,俯瞰這世間的一切。
正思索間,
周圍嚇破膽的高家人已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
有的想翻牆,他們手腳並用,拚命地攀爬著高高的圍牆,手指被磚石磨破,鮮血直流也渾然不覺;
有的想鑽柴房的狗洞,他們不顧形象地趴在地上,拚命地往狹小的狗洞裡擠,灰塵飛揚,弄得滿臉都是。
慌不擇路的他們,有的撞到了柱子上,有的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叫聲。
李超並未發話,顏克武早已心領神會,揮手示意士兵上前攔截。
刀劍出鞘聲、慘叫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樂章。
一炷香的功夫,曾經在寶慶城作威作福多年的高家,便徹底煙消雲散,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隻餘下滿院狼藉與刺鼻的血腥味。
破碎的家具、散落的衣物、沾染著鮮血的青石板,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場慘烈的變故。
消息傳出,
寶慶城百姓無不彈冠相慶,沿街歡呼,奔走相告。
那些曾被高家欺壓過的商戶、百姓,甚至放起了鞭炮,鑼鼓聲從街頭傳到巷尾。
孩子們在街道上嬉笑玩耍,大人們則聚在一起,談論著高家的覆滅。
李超站在高府院中,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不禁挑了挑眉——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獲,無形中,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又深了幾分。
他知道,
這些百姓的支持,將是他在寶慶城立足的重要基礎。
不過眼下,
李超更關注的是戰利品。
可當手下將搜出的東西一一
擺在石桌上時,他不禁皺起了眉。
靈幣的數量遠低於預期,零零總總加起來,還不夠他一次閉關的消耗;
像樣的寶物也沒幾件,大多是些普通療傷丹、淬體散,還有些成色一般的礦石,連塊像樣的靈石都沒有。
“這高永益好歹是五星藥師,平時沒少刮搜百姓,怎麼就這點家當?”
李超拿起一枚下品療傷丹,丹藥上的丹紋模糊不清,顯然火候欠佳,他隨手丟回盒子裡,有些蛋疼。
寶慶城的靈幣本就被他耗得七七八八,原想靠高家補補虧空,沒想到竟是個“空血瓶”。
他看著石桌上那少得可憐的物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想了想也釋然了,
煉丹本就是個燒資源的活計,蠻荒之地靈材稀缺,尋一味上品藥材都得踏遍千山萬水。
高永益能衝到五星藥師,多半把家底都砸進了丹爐,買藥材、試丹方,剩下這點殘羹冷炙,倒也正常。
他坐在高家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的“戰利品”少得可憐,與這座豪宅極不相稱。
這座豪宅曾經是高家權力的象征,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和破敗。
他望著那點可憐的收獲,轉頭問顏克武:
“你說,我要是去跟周邊大城做做生意,能賺些靈幣嗎?”
當年在藍田鎮,
他就是靠“特殊手段”做買賣積累的第一桶金,
比如用改良的丹藥換資源,用新奇的煉器手法抵押靈材。
他記得在藍田鎮的時候,
自己憑借著獨特的煉丹技術和創新的煉器方法,贏得了不少人的信任和支持,從而積累了人生的第一筆財富。
如今不妨故技重施,把格局打開些,盯上周邊城池的市場,說不定能撈一筆。
顏克武一聽,臉“唰”地白了,
連連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
“大人,萬萬不可啊!”
李超一愣:
“為什麼?”
顏克武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急聲道:
“您以前跟周邊小鎮‘做生意’,那是小打小鬨,那些鎮子實力薄弱,除了寶慶城,沒人會當真。可大城不一樣啊!像楓林城、寧鄉城,都是傳承百年的城池,城與城之間,甚至跟那十八座一流城池,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聯姻的聯姻,結盟的結盟,牽一發而動全身!”
“您剛占了寶慶城,殺了高永益,這已經夠紮眼了。要是再用以前的法子對大城動手,怕是會驚動十八城的城主!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啊,最低也是煉血境巔峰,聽說還有幾位早已觸摸到天境門檻!”
顏克武說到最後,聲音都帶著顫音。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李超聽了,
心裡“嗬嗬”一聲。
十八城城主?
無非就是外界天境的實力,想當年他在外界,殺的天境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根本不值一提。
但轉念一想,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自己的修為還沒恢複,真對上那些老狐狸,硬碰硬確實討不到好,反倒可能引來圍攻。
他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
李超摸著下巴,指尖在石桌上輕輕敲擊,
又想到一個主意,眼睛一亮,開口問道:
“那你知道附近哪裡有靈脈嗎?”
顏克武愣了愣,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大人說的是修煉用的靈氣寶地?那倒是有幾處傳聞,比如北邊的黑風穀,西邊的落霞嶺,據說靈氣濃鬱,能加速修煉,但都被周邊的大家族把持著,咱們怕是插不上手……”
“不是。”
李超打斷他,
眼中閃著精光,像發現了新寶藏,
“我是說,能製造靈幣的地方。”
在他看來,
靈幣就跟外界的鈔票一樣,既然從權貴手裡弄不到,那就從源頭下手——
直接找“印鈔廠”!蠻荒之地強者為尊,城主之位都能靠拳頭搶,占個靈礦造靈幣,似乎也沒什麼大逆不道,反而更穩妥、更長久。
他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隻要能夠掌握靈幣的製造源頭,就不用擔心靈幣短缺的問題。
可這話落在顏克武耳中,
他的臉“騰”地一下比剛才更白了,血色儘褪,
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
“大、大人,咱就算再愛錢,也不能打靈脈的主意啊!那、那可是……那可是龍皇城直管的禁地啊!”
他話都說不連貫了,
一個勁地抹冷汗,後背的衣衫都濕透了,
“實在不行,您還是選第一條路吧,哪怕跟周邊小城小打小鬨也行啊!動靈脈,那是要被龍皇城通緝的,是滅頂之災啊!”
李超看著顏克武驚恐的樣子,心中暗自思索著。
他知道顏克武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
但靈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需要大量的靈幣來購買修煉資源,提升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