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秋收季節,沈默的拖拉機剛好用上。
把田裡割下來的稻穀全都運送到大隊曬場上去脫粒晾曬。
以前都需要人工運送到曬場上去,現在隻要把割下來的稻穀放到拖拉機車鬥裡麵,可比以前輕鬆,效率也高。
什麼幫村裡運送完,很快彆的村裡也來是商量借用拖拉機的事情,十三大隊和彆的大隊談妥租用事項。
沈默開始了秋收的連軸轉,自己村裡忙完,就幫忙外村忙。
當然,沈默除了村裡的正常工分收入,還有外村的補貼,也樂的到處跑。
地頭上跑完了,等到交糧的時候拖拉機又是連軸轉的幫忙運送糧食去糧站。
本以為忙完了秋收可以輕鬆點,然後大隊長又來商量,公社借拖拉機運送蔬菜糧食去市區。
當然公分和柴油都是公社會補貼。
光光是拖拉機租用就讓大隊長眉開眼笑。
民兵隊長也是樂不可支,自從開拖拉機以來,他香煙都沒有斷頓過,去哪裡彆人都會給他遞一支香煙。
這一切都是沈默帶來,所以兩人很快處成了哥們。
“以前我還挺看不上知青的,覺得知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小雞肚腸,但你完全是顛覆了我的想象。”王勇柱由衷的說道。
“每個人長處不一樣,你讓我去做體力活,那我肯定是不如你的,大多數知青也都不如你們常年乾習慣農活的人,但要是論動腦,像是修機器,算賬這些,我自認比你強。大多數的知青都是如此,但既然我們響應號召來下鄉了,肯定在體力上以後也會追趕上你們的。”
“說的好,沈默同誌,我等著你來追呀!”拖拉機的“突突突”聲在鄉間的泥地上撒歡,唱著青年歡快的歌謠。
忽然,王勇柱停下了拖拉機。
沈默也跟著停下。
“快看,有人要跳河。”王勇柱指著橋下說道。
沈默細眯起眼,不是他用惡意揣測彆人,而是在鄉下,就算是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你要去救嗎?”沈默問道。
“這是當然,這可是一條人命。”
“那你想過要對人負責嗎?”
“救人還需要負責嗎?我有喜歡的青梅竹馬,我們下半年就要成親了。”說起成親,王勇柱還羞澀的一笑。
“那我勸你還是彆下水了,這樣我在這裡看著她,你去附近喊一個會水的女同誌,或者沒有婚約的小夥子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王勇柱被沈默說的傻眼了。
“你不是也沒有娶媳婦,要不還是你去。”
“我不會水。”沈默毫無同情心的道。
他不想被麻煩纏上。
“那你穩住她,不要讓她跳,我去喊人。”王勇柱腳一跺連忙離開。
沈默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來到岸邊。
“你彆這麼快下去,我不會水,你跳了也沒有用,王大勇去找人救你了,你等他喊來救兵再跳不遲。”
“你不懂我的痛苦,我是真的想死。”少女醞釀著情緒,哭訴。
“家裡兄弟姐妹六個,我母親常年病榻,我弟弟妹妹們還小,我爹讓我下鄉,逼我寄糧食回去。我自己都吃不飽飯,哪裡有糧食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