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會把證據一一在白板上羅列出來,再寫上密密麻麻的關係網以及證據,引導著眾人。
從一團亂麻的關係線中整理出一條清晰的破案脈絡。
眾人循著他的思路抽絲剝繭,最後鎖定犯罪嫌疑人。
警隊的會議上,沈默把案件說的如此清晰,推理的又是有理有據,就算是徐哲說他的想法和沈默一樣,彆人也不會認定這是徐哲的功勞。
畢竟在沈默整理出思路之前,徐哲也已經分析了案件,但和沈默所分析的完全不同,且漏洞百出。
徐哲忽然覺得曾經對他無比重要,覺得自己是開掛的筆記本,如今卻是如同雞肋。
它曾是他逆天改命的依仗,如今卻在沈默公開會議的縝密如織的推理麵前黯然失色。
他恨不得能夠取代沈默的位置,站在那聚焦之中。
但想法很美好,現實卻殘酷得不容置喙。
越是不甘心,越是想要從筆記本裡麵窺視沈默,找到所能利用的沈默的缺點。
他不知不覺下,壽命在不斷的被消耗。
消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不在意,畢竟上班吃飯睡覺哪個不是在消耗時間,所以彆人一天過了二十四小時,他的消耗可能就是四十四小時。
如果單位有案子,需要競爭破案的情況之下,那他消耗的壽命那就更多了,消耗一兩年生命那是常有之事。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徐哲頭上都長出了白發。
“徐哲,你怎麼越長越著急了?難道你手上的案子太多了忙不過來了嗎?要不要我和局長去說說?讓你少負責點事情。”
早上上班,沈默和徐哲相遇,他上下打量了徐哲一番,故作關切的說道。
“不用不用,最近家裡經常給我打電話催婚,把我逼的煩不勝煩。”他深怕沈默真找局長去說,減少他的工作量,要知道現在他負責的案子已經個夠少了,如果再減少,他就和坐冷板凳沒有區彆了。
“其實你也老大不小了,確實該考慮家裡的意見,娶妻生子了。你看你,部隊出來之後臉上皺紋也多了,頭發也白了,我看報紙上說人在衰老期不容易孕育下一代。”
徐哲臉色驟然一沉,卻隻能強壓住心中翻湧的怒意。
什麼衰老期不容易孕育下一代,分明是在詛咒他生不出孩子。
“沈默,你說起來比我還要早從部隊出來,應該你更著急找媳婦才對。”壓下心中怒火徐哲說道。
“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父母都走了,家裡沒有長輩催婚,而我這樣的工作性質,注定無法在家照顧妻子孩子,所以還不如不要結婚禍害彆人家的姑娘了。”沈默無奈地笑了笑。
“你有父母,而且你手上的案子也不多,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父母的意見,早點結婚。”
徐哲臉上連虛假的笑容都掛不住了,什麼叫做他手上的案子不多?
沈默分明就是在貶低他。
“沈默,你很得意手上的案子比我多?你不過就是比我會拍領導的馬屁,沒有耿局長對你偏心,我何至於此?在部隊的時候,次次比武,我表現的可都比你出色。”
徐哲氣的再也無法忍住,口不擇言起來。
“徐哲,我今天隻當你是辦案辦的腦子糊塗了在這裡胡言亂語。”沈默故作難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