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玉??”
張之雲表情驟變,瞳孔緊縮。
隻見夜幕之下,一男一女踏步而來,皎潔月光似是在他們身上披了一層銀輝。
男的俊美無匹,宛如謫仙降凡,嘴角含著一抹輕笑。
女的身穿兔女郎女仆裝,紮著雙馬尾,玉容精致鼻梁高挺,冷若冰霜。
俊美男子,不是沈安玉是誰?
張之雲萬萬不敢相信,沈安玉竟然忽然出現在他麵前,怎麼可能?
他距離沈安玉所在的豪華彆墅足足十數裡,隔空施展術法,以精心培養的凶鬼前去暗殺,神不知,鬼不覺。
結果,沈安玉竟然不可思議的出現在他麵前?
張之雲掐指卜算,竟發現與自己心神相連,花費了偌大代價培養的凶鬼,匹敵大宗師的凶鬼,此時已灰飛煙滅。
他心中一沉,覺得定然是沈安玉身邊護衛有著高手,察覺了凶鬼暗殺,將其破滅,難道沈安玉帶著人來圍攻他?
張之雲雙眼閃亮,璀璨如火,這是精神力催動到了極致的表現,朝著四麵八方水銀瀉地般掃視,卻見並無他人。
隻有沈安玉和這身穿兔女郎女仆裝,紮著雙馬尾的冷豔女仆。
究竟有何貓膩?
張之雲不能相信沈安玉竟然帶著一個女仆,就找上門來,難道以為自己不敢殺他?顧忌炎夏沈家的背景?
張之雲神色變換,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色,被炎夏沈家發現就發現了,無論如何,搶走他未婚妻紀小霖的沈安玉,必須死!
此時此刻,張之雲已經猜測到了,在萬法門彆墅地下密室內的那個幸運男子,定然就是沈安玉,否則紀小霖不會鐵了心要跟著沈安玉,張天恩也不會同意退婚。
隻有如此,才能解釋。
新仇舊恨湧上頭,哪怕天師道和炎夏沈家開戰,他也在所不惜。
從始至終,張之雲沒有在意沈安玉,一個紈絝大少罷了,怎能和他這個天師道千年以來最出色的傳人相比?
“沈安玉,好膽色,敢單刀赴會,今夜,便留下這條命吧。”張之雲麵色有些猙獰,森寒的看向沈安玉。
沈安玉輕嗤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張之雲:
“張之雲,我可不是單刀赴會,有著女仆保護呢。”
“你先試試,能不能從我家女仆手中逃出一條命吧?”
一旁白冰絕美玉容愈發清寒,沈安玉非要讓她身穿這兔女郎女仆裝,不讓她換,惡趣味十足,說是對她的懲罰。雖然裹得嚴嚴實實,沒有絲毫現出雪膚妙景,比正常衣服都要保守,但卻極為羞恥和尷尬。堂堂金牌女殺手,天人強者,身穿兔女郎女仆裝?
若非白冰性格冰冷淡漠,比大潤發殺了十年魚都要冰冷淡漠,否則一般女子已經尷尬的腳趾摳地,抬不起頭來。
但她神色也是愈發清冷了,顯然心情不大好。
“沈安玉,好膽,竟如此輕視我張之雲!”
張之雲聞言卻是怒極反笑,周身雷光洶湧,煞氣彌漫:
“我張之雲在天師道修行術法二十年,已入半步天師之境,放眼年青一代無人能敵,哪怕老牌強者也沒幾個是我對手。你竟以一個女仆來輕視我?”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