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餘家莊園大堂莊嚴肅穆,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骨灰盒和遺像。
餘家家主,餘家大少餘冠英,餘家二少餘冠雄……密密麻麻,音容相貌依舊。
哭聲,悲戚聲音不斷,飄入了側廳。
“唉,我餘家遭遇如此大劫,那張之雲當真可恨,該殺啊……”側廳首座上一名頭發銀白的壯碩老者,歎氣連連。
他是餘家其中一支支脈的家主,算起來也是餘冠楠的爺爺輩,隻是關係很遠,幾乎快出了五服,族內排行第五,被稱之為五老爺,餘孟義。
餘家千年世家,繁衍子孫後代眾多,枝繁葉茂,能人眾多。
本來輪不到餘孟義一個武夫上台,但隨著餘家嫡脈和支脈幾乎被張之雲屠儘,他倒是粉墨登場。
也有幾分實力,不但自身是武道大宗師巔峰,並且幾個兒子孫子也挺有出息,實力不俗。
對餘家偌大家業,沒人不眼熱,餘孟義本來也隻是心動,沒想著做什麼,幫著餘冠楠料理喪事。
但幾個兒子孫子一鼓噪,說餘冠楠是女人,遲早會嫁出去的,餘家家業要淪為陪嫁,不如掌握在他們手中,繼承餘家香火。
這番話在餘孟義看來,有幾分道理,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如果餘家家業被餘冠楠帶走陪嫁,那他怎麼對得起餘家祖宗?
但他也不好意思奪了餘冠楠的家主之位,畢竟餘冠楠是僅存的餘家嫡脈。
就在餘孟義左右為難的時候,他小弟子陳海主動提出,不如給大小姐招個贅婿,並且主動請纓。
“師父,肥水不流外人田,隻要我入贅和大小姐在一起,餘家家業不會外流,並且師父您老人家也有名義來幫大小姐撐住餘家家業,兩全其美,再好不過了。”
下座一名長相頗為英俊的青年男子,壓住眼底的火熱,開口說道。
旁邊幾個餘孟義孫子,都是羨慕嫉妒,如果能入贅大小姐,簡直是人才兩得,不但能夠得到大小姐這樣貌美天之驕女,並且還能有機會繼承餘家家業。
可惜他們有著血緣關係,入贅這樣的好事輪不到他們。
餘孟義捋了捋胡須,中氣十足的說道:
“我勸勸楠楠,最好是……”
“五爺爺,你要勸我什麼?”
而這時,一道微冷的聲音忽然在側廳響起。
陳海看了過去,眼底的火熱都壓不住了,幾乎快看呆了。
就見餘冠楠披著雪白孝服,更顯得絕世容貌我見猶憐,英媚之餘讓所有男人都湧起憐愛之意,擁在懷裡安慰。
但陳海很快就表情一沉,因為他看到了餘冠楠身側的俊美年輕男子,而他夢寐以求的餘家大小姐餘冠楠,主動的挽著他的胳膊。
這人是誰?也是來當贅婿的?
一時間,陳海看向沈安玉的目光,滿是敵意。
餘孟義看了眼沈安玉,也有著疑惑,不過先將疑惑擱在心底,對著餘冠楠笑嗬嗬的說道:
“楠楠,餘家這麼大家業,你來當家主沒有問題,但如果日後出嫁,豈不是便宜了外人?所以五爺爺心想,你最好還是招個贅婿,繼承餘家香火。”
陳海聞言抬頭挺胸,儘量做出氣宇軒昂的樣子,似乎在說選我選我。
餘冠楠看都沒看陳海一眼,倒是沈安玉多看了陳海幾眼。
‘這家夥是天命之子?也不太像啊。’
聽到贅婿兩個字,沈安玉就警覺起來,難道和餘冠楠相關聯的天命之子不是什麼江北陳大師,而是什麼贅婿流?
不過沒收到天命值掠奪的提示,倒是不能確定。
沈安玉神識掃過陳海,三十歲左右的武道宗師,算是不錯,但和天命之子比起來,不太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