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走後,空洞如爛泥望著窗外的陳浮生緩緩閉上雙眼,眼角一滴眼淚隨著眼皮的閉合兀然落下。
“還能指望我什麼?我一個無關緊要的爛人,有什麼好指望的!”
此刻陳浮生的腦海之中,老中醫關心指點自己的畫麵一幀幀閃過。直至研究所裡人對他的指指點點,惡意議論之語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回蕩。
“你看這不是那不要臉皮的陳浮生嗎?”
“可不是嘛,整天想抱陳師的大腿,不思進取。”
“真是讓人惡心,還真以為是陳師的血脈後代了,天天想往人家旁邊湊。”
“異想天開,還想一步登天。陳師都厭煩他了。”
“真是活該。陳師直接都不搭理他了。”
……
腦海中在那不停回蕩的議論聲中,受困鎖自己攔住自己回家之路的副所長麵容出現。副族長的怒喝在腦海之中尤為響亮。
“陳浮生你作何解釋?你這樣出去豈不給世間帶來危害!”
“就算你是一時無法控製,但是為了安全著想,你還是待在監視區裡吧。哪怕有一絲會帶來危險的可能,我們也不能去冒險。”
陳浮生痛苦的死死抱住頭顱,想要將這猶如魔音的音語從腦海中趕出。口中痛苦的低聲呢喃。
“不是的,彆說了!不是這樣的,快彆說了……”
深陷痛苦之中的陳浮生腦海之中,老中醫臨走之時的話語湧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