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押運裝備的鬼子軍曹臉色煞白,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僅有幾個零散箱子的貨車車廂,口中不停呢喃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暴怒的準尉司務長當即一個大嘴巴子打醒了宛如魔怔般的鬼子軍曹。
“八嘎!東西都擺在這裡,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個帝國的罪人!”
司務長一邊說著,一邊對鬼子軍曹拳打腳踢,而自知闖了大禍的鬼子軍曹也完全不敢反抗,隻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忍受著對方的毒打,嘴裡發出一聲聲哀嚎。
毆打持續了很久,腳下的鬼子軍曹已經不似人形,就連嚎叫聲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而鬼子司務長終於停手了。
或許是打累了,或許也是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狠狠喘了幾口粗氣,平複好呼吸的鬼子司務長立刻發布了命令。
“把軍列上現有的物資都搬下來,統計好數量,通訊兵立刻致電大隊部,火速請大隊長過來主持工作!”
一眾鬼子立刻領命忙碌起來,通訊兵也趕忙跑進車站撥通了大隊部的電話。
說是忙碌,其實也沒什麼可乾的,整列火車裡就剩下了一些放置在臨近車頭最近的車廂裡的一些陣地建設物資,比如鐵絲網之類的,還有就是十幾個彈藥箱,裡麵裝著的就是於學銘遺落下來的九二式重機槍子彈。
一小時後,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眼瞅著太陽就要升起,一個身穿鬼子軍裝,腰挎武士刀,肩扛中佐軍銜的老鬼子在兩隊鬼子兵的護衛下怒氣衝衝的走進了站台。
來人正是南滿鐵路守備隊,第三守備大隊大隊長岩田文男。
天還沒亮就被電話吵醒的岩田老鬼子十分不爽,而得知裝備丟失的彙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
整座車站的鬼子兵全部立正低頭一言不發,隻有岩田文男一個人的咆哮聲。
“鬆島準尉在哪兒!這是怎麼回事!”
鬼子司務長立刻小羅圈腿一頓倒騰,站定在大隊長麵前。
“報告大隊長閣下,運送裝備的軍列失竊,所有武器裝備不翼而飛,僅剩不到二十箱子彈和部分工事用建材。”
“八嘎!”
岩田老鬼子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那可是整整兩個中隊的武器裝備,大戰在即,你是想要帝國的勇士們和敵人拚刺刀去嗎?你這是瀆職!作為大隊司務長,這件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鬼子司務長也很委屈,這事兒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隻是負責接收裝備的,可是軍列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啊……
不過他也並沒有出言解釋,大隊長此時正在氣頭上,自己開口除了多挨上幾個大嘴巴子以外絕對不會有任何其他結果,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等著大隊長消氣再說。
看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司務長,岩田老鬼子怒火更盛,無數個嘴巴子劈頭蓋臉的向麵前的準尉抽去,速度之快就連胳膊都化作了殘影。
在鬼子司務長成功變成豬頭之後,大隊長也終於冷靜了一點兒,憤憤的提問道。
“負責押運軍列的人在哪兒!”
周圍的鬼子兵聞言瞬間散開,露出地上一個已經不成人形的鬼子軍曹。
岩田老鬼子立刻上前兩步,一把抓住鬼子軍曹的脖領子將對方薅了起來,緊接著兩個大比兜落下後,負責押運軍列的鬼子軍曹終於悠悠醒轉過來。
一睜眼,鬼子軍曹就看到了岩田老鬼子肩上扛著的中佐軍銜,立刻強忍著渾身的傷痛勉強站直,緊接著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大隊長閣下,南滿鐵路守備隊裝甲列車隊軍曹黑田俊介向您報到!”
岩田老鬼子聞言直接一腳踹過去。
“八嘎!我現在沒心情聽你這個混蛋報什麼到,告訴我,我的裝備在哪兒!你是怎麼押送這些裝備的!前線的士兵馬上就要開戰,你是要讓他們空著手上戰場嗎!”
黑田俊介也是十分委屈,連忙指著一旁的車廂解釋道。
“大隊長閣下,我發誓在這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而且為了防止軍火失竊,我還特意在這節車廂裡安排了押運士兵啊!”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岩田老鬼子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抬手指向身邊那略顯孤單的幾個彈藥箱。
“這叫沒有發生意外?還說什麼安排了押運士兵……難道你的士兵和我的裝備一起被偷了不成?還是說你們運輸隊的人背叛了帝國,這根本就是一場監守自盜的鬨劇?”
黑田俊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像除了這個猜想以外也沒彆的可能了,難道真是自己手下有人和賊人裡應外合,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