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開會啊……
於學銘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會議不知道開了多少了,於學銘又是那種輕易不說話的,重點是這又不想上課,於學銘還不能睡覺,因此這會開得就彆提多鬨心了。
就此,於學銘在擁有了兩界穿越能力之後的這段日子裡,繼“國際航班恐懼症”以後又新得一個“軍事會議恐懼症”。
而且單說病情絕對可以說是晚期!
最鬨心的是,被自己帶到民國位麵的一眾同誌們都過得很開心,帶兵的帶兵,坑洋人的坑洋人,剿匪的剿匪,一個個日子都無比充實,就自己這個首領日子如此枯燥。
這踏馬都是什麼事兒啊!
於學銘心裡百感交集,不過大帥有召不能不去,隻能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軍容儀表,然後勉強打起精神開門向外走去。
沒錯,於學銘剛從床上爬起來,昨天晚上於學銘又跟奉軍內部的高層將領們喝了個昏天黑地,到現在胃裡還在翻江倒海。
這日子是真過不了一點兒了!
推開房門,大帥衛隊旅的一名校官此時正在門口等待,這讓於學銘不禁感到十分疑惑,按理說開會的地點都在大青樓,自己又不是不認識路,派人在門口等著乾啥呢?
然而下一秒,衛隊旅軍官就解答了於學銘心頭的疑惑,隻見衛隊旅軍官立正站好向於學銘敬了一個軍禮,緊接著對於學銘揮手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於護軍,上午的會議已經結束了,大帥命您去旅順一趟,車隊已經在門口了!”
於學銘聞言立刻目瞪口呆。
啥玩意兒?會議已經結束了?
我還沒去呢怎麼就結束了呢?
這特麼不是逗我玩兒呢嗎?
還有,去旅順是什麼鬼啊?
於學銘心頭滿是疑惑,不過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對方一個衛隊旅少校能知道的,而且大帥有命,於學銘也不敢不從,隻能一臉懵逼的跟隨對方向帥府外走去。
走出帥府內宅,於學銘路過了原本自己應該去參加會議的大青樓,很明顯,會議此時已經散場,成群的奉係將領此時也剛剛走出大青樓,向帥府外走去。
這幫人於學銘最近可是太熟悉了,畢竟都是每天晚上廝混在一塊兒的酒肉朋友,於學銘見狀也連忙笑著跟大家打著招呼。
不過出乎於學銘意料的是,這次於學銘卻沒有收到太多人的笑臉,哪怕是有也是比較虛假的笑容,麵子上過得去那種,更多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玩味,古怪的態度搞得於學銘又是一頭霧水。
自己不就是沒來開會麽,這幫人至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兒啊……
於學銘心中腹誹,而這時人群中一個身影快步向著於學銘的方向走來,還不等於學銘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被一股大力拉走了。
“誒誒誒,乾什麼玩意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刺一方護軍……張大哥?”
於學銘本能的咋呼了一句,話到一半兒忽然看清了拉著自己的這個人是誰,當下立刻驚訝得合不攏嘴。
“大哥您這是乾嘛啊,嚇我一跳……”
拉走於學銘的人自然是和於學銘最熟悉的山東張督軍,此刻的他也是一臉焦急,於學銘卻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被張督軍拉到角落後一臉不高興的嘀咕了一聲。
然而張督軍卻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弟弟,恁攤上事兒了!”
啥玩意兒?我又攤上事兒了?
我這老老實實開著會,能有雞毛事兒?
難不成膠東那邊兒又捅啥婁子了?
不應該啊……電報裡也沒說過啊!
於學銘心裡慌得一比,眼瞅著這一連串會議就要進行到尾聲了,馬上自己就能回自家地盤了,忽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不是開玩笑呢麽……
張督軍明顯也是看出了於學銘的疑惑,當下也是立刻解釋。
首先是於學銘沒參加的這次會議,在上午的會議裡,張大帥公布了對叛軍軍官的處置方案,歸結起來就是四個字,既往不咎!
如此處置自然不可能讓一眾高層將領全部滿意,畢竟誰都知道,軍中的官職那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隻有這批人被免職甚至是槍斃才能騰出來一堆官職,好讓其他勢力的人有晉升的機會,這可是個大蛋糕。
而張大帥給出的理由,赫然就是於學銘在前陣子會議中給出的解釋,於是除了當天實打實參加了那次小會的知情人以外,一眾將領的不滿自然也就轉移到了於學銘頭上。
大帥這是又給於學銘頭上甩了個鍋,從首次會議座次,到臨時職位晉升,再到這次的叛軍處理方案,一連串的事情都把於學銘拉出來吸引火力的操作可以說是極為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