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進來一趟!”
隨著剛剛穿越回民國位麵的於學銘一聲吆喝,病房的房門立刻被打開。
早已在病房門外等待了許久的奉軍軍官立刻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立正敬禮。
“長官,有什麼吩咐?”
“我這邊兒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壽夫人不是還找我嗎……”
“卑職這就去通稟……”
“不用了!”
於學銘勉強抬了抬手,製止了一臉急切的奉軍軍官,
“尊卑有彆,讓壽夫人來看我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去跟醫院要個輪椅,推我去帥府!”
“我要親自拜見。”
奉軍軍官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道。
“這個……於長官,大帥受了驚嚇,現在還沒恢複過來,帥府上下已經戒嚴,謝絕任何人前去拜訪,所以……”
“沒有那麼多所以不所以的,你就推我去帥府就好了,人可以不進去,但是心意必須得到,就按我說的做!”
於學銘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奉軍軍官的說辭,而奉軍軍官的態度也讓於學銘明白。
那個棒子替身肯定是沒命了。
不然帥府也不可能謝絕拜訪。
而麵對於學銘的堅持,奉軍軍官也是一臉無奈,揮手召來手下去協調輪椅和用車事宜,緊接著立刻去向帥府打去電話彙報。
幾分鐘後,於學銘就在士兵的幫助下艱難的坐上了輪椅,推上了一輛卡車,卡車在司機的操控下慢悠悠向大帥府的方向駛去。
而就在於學銘還在路上的時候,帥府裡的局麵也非常緊張。
本來這次張大帥遇襲就讓帥府亂做了一團,而鬼子為了確認張大帥的具體情況,又派了駐奉天領事的夫人前去大帥府拜訪。
眼下壽夫人正在勉強應付著到訪帥府的母鬼子。
帥府的會客廳裡,壽夫人妝容精致,身穿一席豔麗的旗袍,一臉笑意的和身穿和服的母鬼子寒暄著。
“稀客啊,我家帥爺剛剛遇刺,夫人就趕過來探望,讓你們兩口子費心了啊!”
“是啊,聽聞大帥遇險,我家夫君特意安排我過來探望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需要的話,帝國在使館裡有著醫術最高明的醫生,隨時可以過來!”
鬼子領事夫人聞言嫣然一笑,她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微微頷首向壽夫人致意,也沒理會壽夫人口中的話中帶著的諷刺,自顧自的解釋了一句,而壽夫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讓你們兩口子費心了,大帥隻是受了點兒驚嚇,身體上沒什麼問題,剛剛我伺候大帥弄了點兒那個,現在已經睡下了!”
壽夫人的語氣自然,表情上也看不出任何悲傷,衣著也是非常鮮豔,完全不像是家裡辦喪事兒應該有的樣子,這一切都讓鬼子領事夫人心頭疑惑不已。
而還不等母鬼子繼續試探,壽夫人就安排下人送來了剛開好的香檳,並且遞給了母鬼子一杯。
“來來來,領事夫人酷愛香檳,我特意安排人開了一瓶!這是少帥之前出國的時候特意買的,家裡一直沒人舍得喝呢!”
壽夫人和鬼子領事夫人碰了下杯,眼看著這頭母鬼子麵色不定,自顧自的開口道。
“我們東北人的習俗啊,就是每逢大事兒都要喝上一杯,慶祝一切順利進行。”
“這意外常有,過去了就應該當成節日來慶祝,渡不過去才是劫難呢,領事夫人你說是不是?”
壽夫人一臉笑容的看著身旁的鬼子領事夫人,母鬼子也隻能報以略顯僵硬的笑容。
勉強和壽夫人捧杯後,剛要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儘,門口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壽夫人說得沒錯,大帥洪福齊天,振華倒是遭了罪了,這酒我也得喝一杯啊,多少衝衝喜,給自己去去晦氣是不是?”
屋裡的兩個女人聞聲齊齊一愣,轉頭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此時此刻,小會客室的門外,坐在輪椅上,半個身子打著石膏,頭頂也纏滿了繃帶的於學銘出現在了二女的視線中。
而於學銘這會兒還在催促著身後的奉軍軍官。
“愣著乾嘛呢,推我進屋啊!”
奉軍軍官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屋裡的壽夫人一眼,在得到壽夫人眼神示意後,這才將於學銘推進了會客廳。
不過壽夫人這會兒心裡卻滿是警惕。
於學銘在這個時候到來,到底是什麼來意誰也不知道,作為奉係的高級軍官,或者說已經自成一派的軍閥首領,在這個節骨眼上到來必然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