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瓢哥!於某不請自來,還請禿瓢哥不要怪罪啊!”
“於巡使這是說的什麼話,禿某才是客人,當然是客隨主便,何來怪罪一說啊!”
“禿瓢哥真是太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何來主客之說嘛!”
“對對對!一家人!哈哈哈!”
六國飯店某房間內,一站一坐,一胖一瘦,一青一壯,一個短發一個沒毛的兩隻狐狸正滿懷笑容的摟在一起。
彼此之間的笑容都很誠懇,就好像對方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多親近呢……
實際上呢?
這才是這倆人今生今世第一次見麵。
而且就在前不久,兩個人麾下的部隊還在戰場上打生打死。
哦,不對,準確的說就,就在此時此刻,兩人麾下的部隊也還在爭奪著地盤兒。
因此二人的關係的確有點兒複雜。
不過眼下,大禿瓢為了自己的個人安全還有對權勢的需求,於學銘則是為了能讓和平統一談判順利進行下去。
態度上自然都是非常好。
這不,二人剛一落座,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相吹捧。
尤其是大禿瓢本人,對於學銘的讚美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馬屁什麼的不要命的往於學銘身上拍。
哪怕是於學銘已經對吹捧一事有相當多的經驗了,還是有點兒受不住。
主要是大禿瓢真是啥話都能說啊。
在大禿瓢的吹捧中,於學銘甚至都萌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是一個聖人一般。
屬實是要多離譜有多離譜。
不過這事兒也非常正常,誰讓大禿瓢心虛呢?
先不說自己就在於學銘的地盤兒,自己麾下的精銳部隊也在振華軍的包圍中,隻要於學銘動點兒心思,自己就會萬劫不複。
光說於學銘和北伐軍的私人關係,就注定了大禿瓢隻能擺出如此態度。
彆忘了,北伐軍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半個神州,占據神州南方富裕之地,其中於學銘可是功不可沒啊!
雖然北伐軍幕後的金主已經換成了英美兩國列強,但是之前呢?
在和老毛子鬨掰以後,北伐軍在最最重要的軍火方麵,主要支持者可是振華軍啊!
於學銘或者說穿越者委員會從鬼子手裡買到的軍火,還有於學銘之前在滕達城繳獲的那些,可是全部半賣半送給國內勢力了。
主要就是北伐軍、國民軍還有東北軍這三家,三者大概是四二四這個比例。
而這些軍火,對北伐軍成長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說到底,無論是大禿瓢,還是北伐軍一眾高層,可都欠著於學銘人情呢!
說於學銘是北伐軍革命路上的功臣或者說恩人也不過分。
而對於這個功臣和恩人,看看他大禿瓢又做了什麼?
為了爭取西方列強的支持,悍然出兵進入魯省,威逼振華軍的勢力。
這已經不是背信棄義的問題了,而是赤裸裸的忘恩負義。
說大禿瓢不虧心是假的。
更彆說背信棄義的他,還在魯省首府吃了個大虧,被鬼子欺負得不要不要的。
一張老臉都丟儘了。
而且手下最精銳的嫡係也被振華軍不費吹灰之力擊敗。
英美兩國聞訊也對他極為失望。
還能不能爭取到支持都不一定了。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也因此,大禿瓢眼下可以說是滿腔怨念,但是又不得不努力做出熱情的姿態。
心中簡直是憋屈到了極致。
相比強顏歡笑的大禿瓢,於學銘的態度就誠懇了許多,熱情也是發自內心的。
“禿瓢兄啊,你我神交已久,今日終於有緣得以會晤,為的也是我神州大地一統之大業,真是不容易啊!”
聽到於學銘如此感歎,大禿瓢也是麵露感慨之色。
不過言辭卻並沒有完全順著於學銘的話來。
“是啊,千古大業係於我等之身,如此重擔真讓人無語頓感壓力!不過……”
大禿瓢先是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試探著開口道。
“於巡使,促使神州和平統一之事,僅僅是你我,怕是還決定不了吧?”
“貴部眼下盤踞中原和華北,我北伐軍各部把持江南及東南,你我若是能夠達成一致,說是一統神州大半是沒問題。”
“但是彆忘了,神州大地上,可不隻是隻有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