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通先生再也坐不住,拍案叫好!
羅祇與阿難對視一眼,被少年字裡的氣息所震撼,人常說字如其人,這柔弱少年的體內,是否也藏著一顆俠義的心?
有人輕聲念著給吳老四聽。
他端著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這酒是該喝還是不該喝。他沒有想到,這林東竟然真的作出了詩!
而且這詩……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有人踏進酒樓,一眼看到題帖上的詩,以及少年未乾的墨跡,不由大聲念道。
“哈哈哈,好詩!好詩!”
此人十分豪爽的叫道,“小二,給我上兩壇陳釀,今天不醉不歸!”
林東和眾人望去,隻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一身簡勁的江湖裝,棱角分明,麵容豪放,讓人禁不住的心生好感。
這是一位極爽朗的年輕人!
他站在門口吆喝,大步踏進酒樓,在廳堂裡坐下,這時候才有三名持刀配劍的人從門外追進,依著他坐下。
看那架勢,似是看管犯人一樣。
“這趙和吳是三百年前的古朝代,如今已被北魏、南晉吞並。”
元通先生開口,介紹道。
“傳聞這趙吳之地有古俠義之風,豪氣乾雲,震鑠古今。原本我也隻是聽聽,今天見到這一首古樂府詩,才由衷敬佩。”
他的評價極高。
阿難問道“首座,等忙完了這邊,我們能不能去趙吳舊地?”
羅祇垂目歎道“這些人有自己的信仰。”
鬥笠女子飲著茶,不語。
這時候卻有一人站在酒樓門口沒有進來,臉色無比的難看。
仆役高丘問道“少爺,怎麼了?”
藺安握緊折扇,沒有想到,這叫林東的窮小子,竟然有如此詩才。
一時間,他又羨又妒。
轉瞬間,他又變作麵色陰狠,如今藺家已經全麵出手,此人……活不久!
“啊——”
就在此時,酒樓裡忽然響起痛呼聲。
阿福轉頭一看,臉色驟變,問道“吳老爺,您怎麼了?”
隻見飲酒的吳老四一桌,齊齊捂著肚子慘叫,身體扭曲,打翻了桌椅。
“酒裡……酒裡有毒!”
吳老四顫抖著叫道。
阿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怎麼可能,這酒可是他最早端上來。
廳堂裡還有兩桌飲了酒,他們擔憂的看著酒盞,但是並沒有疼痛。
“放屁!酒裡哪來的毒!”
剛進門的勁裝青年呼喝一聲,打開剛接到的兩壇酒,大碗灌起來。
呂四季聽到動靜,從樓上慌慌張張的下來,賠上笑臉“吳老爺,您怎麼樣了?阿福,快,快去請懸壺堂的醫師!”
吳老四疼得說不出話。
眾人心說,這次吉利酒樓怕是要遭了,這位吳老四可是鎮守府的人!鬨得不好,輕則關門歇業,重則問罪入獄。
呂四季也知道事情嚴重,他扶著吳老四,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
阿福慌慌張張的跑出去。
但是,下一刻,卻被高丘推搡進來。
藺安踏進酒樓,大聲喝道“呂四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酒菜裡下毒,謀害鎮守府要員!來人!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