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心裡微暖,說道“姑姑放心,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一切順利。”
他越這麼說,林香荽反而越擔心。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聲叫喊“夫人,大事不好了!”
隻見阿福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林香荽麵色一變,問道“阿福,你怎麼過來了,可是酒樓裡出了什麼狀況?”
一旁站立的王管家眼睛微眯,抱著錦盒不動。
林東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姑父身上的妖魔之光發作了?
阿福喘著氣說道“夫人,王管家,這藺府的周管家突然帶著兩冊契書過來,偏說這吉利酒樓的房子、地契都是他們藺府的產業!老爺此刻正在拖延時間,遣我回來取真正的地契、房契過去對質!”
藺府……
林香荽一聽對方的名字,就覺得眼前發黑,老爺怎麼惹上了這等人家。
林東下意識的攢緊拳頭,藺家還是對吉利酒樓出手了……
林香荽一向在呂宅持家,哪裡懂這些外麵的事情,隻能求助性的看向王管家,說道“王管家,這契書一直在你這裡保管,還請你快隨阿福去一趟,為輕侯多說上兩句話!”
王管家眯著眼睛說道“夫人,真是巧了,我剛盤點過地契、房契,就在這錦盒裡,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他的心情透著急迫,似乎在擔心呂四季的處境。
但是林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自己剛到院子裡的時候,就看見王管家抱著錦盒出來,而這時候阿福還沒有來,按理王管家並不知道酒樓裡發生的事,他怎麼就這麼巧,知道帶著地契、房契在身,仿佛在等阿福過來一樣?
難道此人有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
阿福一聽,喜道“王管家,那咱們快走!”
兩人向林香荽抱拳,轉身向呂宅外麵行去。阿福似乎想起什麼,又回頭討了安宅福燈,才隨王管家離去。
林香荽卻忽然說道“林東,姑姑柔弱,不通這些道理,你是讀書人,又是家裡唯一的男子,你替我去酒樓裡看看,若是有什麼事,也幫襯你姑父兩句!”
她的心裡此時已經沒了主心骨。
林東點點頭,答應道“理應如此。”
說著,他向姑姑告彆一聲,快步追上阿福和王管家兩人。
……
吉利酒樓裡,安靜得可怕。
眾人都預料到這裡將要發生大事。
周管家抬頭看到牆壁上的題帖,不由念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他扭頭看向呂四季,笑道“嘖嘖嘖,好大的殺氣!呂掌櫃,你莫不是要造反啊?”
這一句話,就是誅心之言。
呂四季全身一顫,堆笑道“您說笑了,我一介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起彆的心思。這牆上的詩句不過是文人題詞,當不得真。”
但是周祿不依不饒,冷笑道“你這麼說,是指我們藺府就敢造反了?”
呂四季笑容一滯,辯道“周管家,您這就有點牽強附會了……”
周管家臉色一沉,針鋒相對的喝道“哼!呂掌櫃,你好大的膽子!”
就在這時候,阿福匆匆跑進酒樓。
“掌櫃的!王管家來了!”
林東緊隨在兩人身後,踏入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