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之地!
看著qq不停刷新著的消息,聽著一陣又一陣甜膩的“特彆關心”提示音,秦墜辰就一陣頭疼。顯而易見,這些全部是青春期小姑娘曖昧的情愫。
“你在這裡麵存這麼多照片乾什麼!你追星時的眼光呢!”
沒錯,我們成熟的秦墜辰在看到小姑娘qq收藏裡眾多與她愛豆形成鮮明對比的照片後,再次咆哮了。
但好歹是堂堂界主,維持楚淮的秩序可是她的任務啊(劃掉)!況且也離不開這具身體(這才是主要原因)秦墜辰還是乖乖的、忍著惡心打字回複。
五一假期終於過去,秦墜辰也成功的打入了敵人內部,與同學們在qq私聊聊的熱火朝天,然後再偶爾的去空間冒個泡。回校的時間是三號下午,為了不露餡,秦墜辰早早地背著個包就去了學校。
“呀!兒子!”對上眼的女生笑著,彎彎的月牙眼襯著雪白的皮膚很是好看。記憶也馬上湧了上來,比起剛踏進教室的懵逼,身體倒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回應著“爸比!”
“終於有人來陪我了,哈哈哈哈。”
找到座位放下書包,秦墜辰似乎沒來由的愣了一下,但過硬的素質讓她馬上拿出了物理試卷湊上去“爸比,物理寫了嗎?”
“我不想給你怎麼辦。”
“哎呀,爸比最好了嘛。”
“我這是在為你好你知不知道,都快學考了!”
秦墜辰看著她那口是心非的爸比找試卷,隱忍著笑發誓“最後一次。”
“切!老師都說了這是最後一次物理作業了。”女生無情的拆穿了秦墜辰的謊言,然後把試卷遞過來,“兒子,待會陪我去買午飯吧!我快餓死了。”
“好,我很快。”坐在位置上飛速的抄著,當然,腦子裡想的全是待會兒該找些什麼話題。
太陽穴一陣突突直跳的秦墜辰咬牙切齒的甚至想掐死這個小屁孩。她自認為不是什麼喜歡熱鬨的人,常年處於高處更是造就了冷言寡欲的性格。可這小屁孩偏偏是個話癆,還是百分百不摻水的那種
最終,一個小女生和一個披著人皮的老妖怪還是來到了學校外麵的那一整條美食街上。
“爸比你想吃什麼呀。”糾結了半天,真的不會聊天的秦墜辰終於找到了一個話題。
“先看看吧!對了,”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女生突然認真的看著她“你掉進池塘沒留什麼後遺症吧!怎麼感覺我的兒子突然變傻了很多。”
秦墜辰一怔,腦子中立刻卷起了頭腦風暴——不可能吧!我不管怎麼說也是界主,就就這麼被一個小屁孩看穿了?不科學啊啊啊啊啊!秦墜辰啊秦墜辰,你絕對就是腦子撞上了冤縛河的石頭還死不承認。
“哎呀,你不會真撞傻了吧!”
“啊?”秦墜辰懵而無辜的眼神,讓蘇佳青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自家兒子的包子臉。
“我就開個玩笑,結果你愣了這麼久。我現在是真的懷疑你的智商了。”女生半開玩笑的開口,還像是沒救一樣的歎了口氣,“我的兒子可怎麼辦呦,本來智商就不高,現在還”
“呀!爸比你夠了哈!有這樣說你兒子的嘛。”
“沒事!反正是自家兒子。”
“家醜不可外揚!!!”
“誒,你終於承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時間過的很快,這時候,秦墜辰已經拿著紙筆在考場外排隊等候著。而令她感到慶幸的是自己的演技似乎還不錯,至少沒有一個人發現了異常。再加上聽著旁邊一陣陣的怨聲載道,心情好像更加愉悅了呢!對他們來說考試堪比人間煉獄,而對於我們智商絕對夠用的界主,還不如說是一場戲。幫這個小女孩提高成績、拉回正軌那是必須的,所以怎麼樣不讓所有人懷疑的情況下衝上去,就成了這場戲的主題。
而第一場的物理,就給了秦墜辰一個下馬威。畢竟上次周考這姐可是二十幾分的倒數第二啊!
麵對著一眼望過去就是答案的試卷,秦墜辰也是快哭了。但還是假裝慢吞吞的寫完了試卷,然後默默地開始估分,感覺差不多後就開始進入差生的普遍狀態——發呆。
坐在秦墜辰後座的郭景耀則是早就開始了發呆,畢竟監考的可是“魔頭”容容姐,為了長遠之計口袋裡的手機也隻能委屈的躺著。但還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郭景耀也是坐不住,直接小心而又大膽的開始玩秦墜辰的長發。
他們當然認識,況且秦墜辰也早就感覺到了,故意一甩,聽到後麵傳來小聲的尖叫後,秦墜辰滿意了,繼續發呆。
考試終於結束,郭景耀馬上湊了上來“我要去告訴延易。”
原諒我們對陳延易毫無感情的秦墜辰差點沒反應過來,但還是裝作害羞的樣子開口“那你去吧!看看他站在哪一邊。”
話音剛落,陳延易就走了過來,演技派秦墜辰馬上退場,徹底無視了郭景耀那個傻子在後麵嘰裡呱啦的跟陳延易告狀。
英語考試倒是比較和諧,畢竟小屁孩的英語算還不錯,一百二十幾分上下還經常能拿第一。秦墜辰也終於鬆了口氣,演員的包袱總算不會太重。而後座的二傻子郭景耀的英語是眾所周知的差,也幸好不是“魔頭”監考而是換成了數學老師杜主任,放任的教育方式也讓包括郭景耀在內的眾多英語差生齊齊正大光明的拿出了手機。
一天很快不痛不癢的過去,像之前無數個晚上一樣,秦墜辰和閨蜜顏舒櫻有說有笑的走回寢室——如果忽略包包裡陳延易送過來的“小紙條”的話。
沒有人注意到,陳延易嘴角的那抹根本不是愛意的弧度;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幾乎無人的教學樓,一個女生在廁所裡看完消息後嘲諷的笑;更不會有人注意到漆黑天空下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背影獨自麵對著混沌的夜,映射出一片模糊的黑。
月色擦出一片白,突兀的難過。
——是突兀,算不上難過。
“突兀的想到了你和你們,再加上那些不可逆的時光與早已麻木的一顆心。可能人就是這麼矯情的生物吧!總是要失去,才懂得珍惜,才會去細細品味那些片段的記憶。總是騙自己會回去的、終會回去的,卻殊不知自己早已被如流沙般的時間拋在了一個角落。漸漸地,被不斷更新的時光所遺忘,在記憶回溯的浪潮中人,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