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我是阿托麗。”
“你、你好,我叫維克。”
“哈哈,彆那麼緊張嘛。我來參加舞會的,湊個熱鬨,你呢?”
“我,呃,我也是,朋友非喊我一塊來。”
“哦?那維克你的朋友呢?”
“呃、呃你笑什麼?彆笑啊!”
“抱歉抱歉,我猜猜看啊.你朋友找到了舞伴,已經在舞池裡了。”
“.哎。”
“彆哎嘛你其實也可以有個伴的。”
“啊?我嗎?”
“這種時候東張西望是不是就有一點點幽默細胞了呢。不打算牽著我的手嗎?”
······
“維克,你剃胡子了呢。”
“是,你上次不是說,親起來紮人嗎”
“是挺紮人啊,但我也沒說討厭嘛。”
“那、那我再留起來?”
“都行呀,看你自己嘍——”
“啊等等彆聊了!再騎快一點!上課要遲到了!”
······
“畢業啦。”
“嗯,畢業了。”
“阿托麗,我想了很久,我”
“噓。”
“我支持你,你隻有做實驗的時候,臉上會露出專注的眼神。維克,我以前說過的吧,你天生就是該做這個的人.繼續去深造吧,我打工養你啊。”
······
“.您妻子患得是一種罕見的免疫病,非常遺憾,依照現有條件,我們對此無能為力。”
“我還可以再借錢”
“抱歉,這不是錢的問題。”
“.”
“維克?”
“.我在聽。”
“彆傷心了好不好,一點都不帥氣了。你還記得大學第一學期的那場舞會嗎?”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我們第一次見麵。”
“是,那時候我找上你,就是因為你很帥啊。”
“.唔。”
“唔”
“彆哭嘛其實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但你先彆哭,不哭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有位醫生給我發了消息,是很權威的專家呢。他說對我的病非常感興趣,願意免費提供治療,但是要全程保密,你沒法陪著我.我想去試試。”
“可你現在的身體?!”
“就是這樣,我才要試試啊。”
“好我也支持你。”
······
“治好了?真的治好了?我,抱歉,我的意思是”
“我不在的日子裡,你的胡子又長出來了呢,維克。”
“我這就刮!”
······
“又到這裡了我記得那時候你一下班就要趕過來,陪在我的病床邊。哎,還挺懷念這家醫院環境的。”
“是,真不敢相信,已經過去十年了。好在你被治好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待會吃什麼?”
“我想想,披薩如何?”
······
“你也老了啊.我以為你是不會老的。”
“這就是傻話了,維克,我怎麼可能不會老呢?”
“因為你不是阿托麗。”
“.這是真的傻話。”
“我阿托麗在一起七年,跟你是五十七年。我不傻,就算最開始沒發現,可後麵總能意識到的。”
“很抱歉隱瞞了這一事實,但這是你夫人遺囑中強調的內容,作為她克隆人的我,不能違背這項規定,向您透露任何這場‘情感代償方案’的有關信息。”
“我知道,沒關係,她就是這樣的人,自顧自覺得這樣對我好,就自顧自安排好了一切。”
“很抱歉。”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該抱歉的是我,瞞了你這麼久但這些年,我真的很開心,阿托麗換了種方式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滿足了。”
“謝謝你阿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