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黑夜裡的聲音停頓了一秒,然後更加迅速地動了起來。
溫父也顧不上隻有他們兩個老家夥了,起身點亮了一根蠟燭,然後往門外走去。
溫母害怕地躲在溫父身後,雙手緊緊地攥著溫父的衣服。
這時候,門外的腳步聲已經毫不掩飾。
一陣雜亂的叮鈴當啷之後,所有人一溜煙往門外四散跑走了。
等到溫家兩口子打開門,人早已跑光,映入眼簾的是隔壁打開的房門。
“殺千刀的,我的東西啊。”溫母看到空了大半的房間,這時候顧不上害怕,放開溫父的衣服快步往房裡走去。
本來滿滿當當的東西,現在少了一大半不說,所有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
東西都被隨意地掃到地上,上麵被踩了許多腳印。
鍋碗瓢盆也碎了個七七八八。
每一處都透露著遭遇不幸後的淒涼與無助。
溫母看著眼前的景象,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溫父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們知道窩棚區臟亂差,但是沒想到能亂成這樣。
這才住進來第一個晚上啊。
他們所有的東西還沒收拾出來,正好方便了這些賊人。
“老天爺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該死的小偷啊,不得好死啊你們····
(此處省略一連串過不了審的臟話···)”溫母哭著的咒罵聲,在這安靜地夜晚野外響亮。
可是周圍的鄰居就跟沒聽見一樣,彆說點燈出來查看情況,就連腳步聲都沒有。
就連溫家租住的王家都沒有半點動靜。
溫父不知道這裡的人都是這麼冷血還是全部參與了偷盜。
但是捉賊拿贓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們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兩個人不敢再睡覺,把放東西的房間重新鎖上以後,直接在房裡坐了一晚上。
僅僅隻是熬了一晚上,兩個人看起來就憔悴了五六歲。
天色漸漸變亮,溫母捶了捶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腳跟老腰,拿著家裡的鍋出去煮早餐。
兩個人的早餐也很簡單,隻是煮了一鍋米粥加上一些自己帶過來的小菜吃就解決了。
他們也很想現在就讓兒子們回來商量事情,可是老兩口不敢離開這裡。
隻好守著僅剩的那點東西,等著溫大海他們晚上過來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你們要用廚房可以,自己去撿柴火啊。
撿柴火不要人手的啊,你們說用就用,臉怎麼那麼大呢。
還有水缸裡的水,不要人去挑水的嗎?你們想用,就自己買個水缸自己挑水去。
看著人模人樣,怎麼占便宜沒夠啊。”王家人起來發現溫家老兩口用了廚房,立馬在門口開罵起來。
“你用了他們的水跟柴?”溫老頭問溫母。
“煮粥也就需要兩瓢水,我看到院子裡水缸有水就去舀來用了。
至於柴火,昨天那麼晚才過來,咱們哪有柴火啊。”溫母委屈地說。
她就用了兩瓢水兩根柴火,王家需要罵得那麼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