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寸曉萍的話，楊誌生心裡有點緊張，他怕趙老板問他瓦城的情況，那可就大條了。
幸好沒問，趙老板現在的注意力全被石頭吸引了。
石頭不大，一公斤左右，黑烏沙皮皮殼，現在看這些已經沒用了，整個石頭上到處都是窗口，小的僅有一兩厘米長，大的竟然有小拇指粗，每個窗口都是彎彎曲曲，猶如冬日的枝條。
寸曉萍見趙老板看得仔細，她把對方的茶水倒掉，又給續上新茶，輕輕推給對方。
楊誌勝看著寸曉萍的動作，朝她點點頭，又用嘴努了努趙老板。
寸曉萍明白了楊誌勝的暗示，這是要她來接待趙老板。
趙老板眼睛看著石頭，開口問道
“這個窗是你們回來開的？”
“趙老板，我們哪有這本事，楊總從瓦城拿回來就這樣，我們在瓦城有一個點，專門收石頭。”
寸曉萍是有駱駝不吹牛，滿嘴胡說。
“楊老板，多少錢？”趙老板問道。
楊誌勝心一緊，他哪知道多少錢啊，好像夏風跟自己說了，但沒聽清楚，應該是五十萬吧？
寸曉萍一見楊哥卡殼不知道說什麼，她笑著說道
“趙老板，您是我們店的第一位顧客，給您個優惠，我也不說要價了，直接說賣價，一百二十萬。”
趙老板搖搖頭說“太高了，才一公斤，就是賭出來手鐲，也不值這麼多錢啊。”
寸曉萍坐在趙老板身邊，一指石頭
“趙老板，這塊石頭基本沒什麼賭性了，現在就是賭裂賭裡麵的種水更好。”
“說實話，從麵上看，這塊石頭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滿色，拿回來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仔細看了，找不到一點露白肉的地方。”
“您是老手，您應該知道，這種黑烏沙滿色裡麵絕對是戒麵級的品質。”
“您想想，這麼大的石頭，得出多少戒麵？而且真要出來手鐲或者幾個大牌子，那就不是大漲，而是暴漲了。”
趙老板被說的有點心動，他試探著問道
“彆人給過多少了？”
寸曉萍搖搖頭說“石頭才拿回來，還沒給其老板看，不過有人預定過…”
楊誌勝張嘴就來“我收這塊石頭的時候，給我一個內地客戶發過照片，他很感興趣，說下個月才能過來。”
他又補充道“一個晉省開礦的老板。”
趙老板沒吱聲，眼睛盯著石頭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六十萬，我就拿著。”
楊誌勝的心臟猛地不爭氣地跳了一下，一番磨難，讓他內心深處缺乏當年那種自信。
寸曉萍張嘴就來“哎呀，趙老板，您可真敢砍價，這幾乎是明料了，價格沒那麼低，您給的價格跟成本比還差一大截呢。”
楊誌勝也笑著搖搖頭，似乎對方給的價格實在太離譜了。
趙老板也是個老鳥，他想了一下問道“最低多少，合適我就拿著，你們開張第一塊，開門大吉。”
寸曉萍故意看了楊誌勝一眼“楊總，您看…”
楊誌勝故作大方地說“曉萍，說好了你負責銷售，你定吧，趙總照顧我們的生意，我們也不能差事。”
寸曉萍笑盈盈地說“趙老板，一百萬整，我們根本不掙錢。”
趙老板搖搖頭說“太高了，我再說個價，行我就拿著，不行就算了。”
說著，他站起來又看了一眼石頭
“七十五萬。
寸曉萍搖搖頭說“真不夠本錢。”
趙老板抬腿就走，寸曉萍趕緊說道“趙老板，您再加五萬，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