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家咖啡廳，夏風坐在於芳的對麵，他在斟酌如何跟對方開口。
於芳道“夏風，你似乎很緊張，有什麼事嗎？”
夏風笑了笑“於姐，問個不該問的問題，你現在一年能掙多少錢？”
於芳一愣，隨即笑道“這個問題也太敏感了，你還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
“我來瑞寧兩年多了，剛開始掙不到錢，現在穩定多了，一年五六十萬是有的。”
夏風說道“您做得還挺好，大多數做原石的人差不多都是這個收入。”
於芳搖搖頭“我做的很差，我不擔心貨源，但一個是家裡的負擔重，另一個是我不太會說，客戶信任度很差。”
夏風道“我有一個想法，對不對您都聽聽，首先聲明，我沒惡意…”
“夏風，彆這麼說，你幫姐姐不少了。”
夏風想了一下，說道“我和楊哥的公司成立四個多月了，您知道我們掙了多少錢嗎？”
於芳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不過幾百萬應該有吧？”
“於姐，自打公司成立以來，我的運氣就來了，到目前為止，我和楊哥掙了四千多萬。”
“多少？四千多萬？！”
於芳竟然嚇得站了起來，她緊緊盯著夏風，看對方不像說假話，喃喃自語道
“怎麼能掙這麼多？你們搶銀行了。”
在瑞寧，即使那些頂級大佬也未必敢說在四個月的時間就能掙到四千多萬。
於芳心中一動“跟姐姐說說，你是怎麼掙到的，姐姐學學。”
“我在海關拿貨，我下狠心切了幾塊…”
“海關的事我有耳聞，不過賭石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於姐，開會您也參加了，我們公司未來的發展就靠網絡銷售，也許將來有一天，一個月銷售幾千萬都有可能，至於賭石，我同意你的觀點，偶爾為之還可以，不是企業發展的正途。”
“網絡銷售是個新課題，需要有新思維，新觀點，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操盤才可能取得巨大成功。”
“另一點在開會的時候我沒說，按照我同學的觀點，網絡是個贏者通吃的生態。”
於芳正色道“所以你急於做大，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夏風說“除了生態設計有人幫我，但實際操作上，我還缺資源，缺人力。”
於芳笑道“跟我說了這麼好的前景，想收編我？”
夏風有點尷尬，於芳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夏風想表達的意思。
夏風點了點頭“是有這個意思，但不是收編，是合作。”
於芳正色道“為什麼？可憐我？”
夏風歎了口氣，目光迷茫地說道
“我們幾個人沒有資格可憐任何人，我大學畢業進了親屬的投資公司，老板卷款跑了，老家的人認為我是幫凶，逼著我還錢，憑空我欠了八百萬，迫不得已，我逃到了瑞寧。”
夏風苦澀地說“李俊海從十三四歲就離開家鄉開始流浪，要過飯，打過小工，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後來了瑞寧，其中的辛酸不為人道。前幾天他回了趟家鄉，見到十年未見麵的姐姐。”
“寸曉萍遇人不淑，不到二十歲就嫁人了，老公不但不掙錢，而且還吸毒，整天朝她要錢，可曉萍還有老人和孩子要贍養。”
於芳眉頭一皺，他跟寸曉萍關係很好，但對方從來不跟她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