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說道“我也了解一下情況,夏風因為本村的村民逼迫,才離開的家鄉,聽說他還挨了兩次打…”
苗秋實趕緊站起來解釋道“張書記,夏風被打的時候我不在村裡…”
池晚秋一擺手“你彆解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苗秋實忐忑不安地坐下。
張書記又說道“按照法律,非法集資案夏風沒責任,隻是因為村民的責罵才要還錢,是這樣吧?”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張書記看了一眼二人“法大還是情大?你們說說。”
苗秋實不敢說話,池晚秋斟酌了一下說道
“張書記,按照常理,當然是法大,但具體事情還得具體分析…”
“如果夏風不還錢,他就沒法在陽阜鎮立足,甚至他全家在陽阜鎮活的都艱難,親戚也好,朋友也好,鄰裡之間總有這麼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按照這個思路,夏風還錢也就順理成章了。”
張書記搖搖頭“從感情上可以這麼說,但法律畢竟是法律,靠鬨事就把事情辦了,還要法院乾什麼,還要我們政府乾什麼?”
池晚秋附和道“我也在是這麼考慮的,夏家也是我們鎮裡的居民,我們不能厚此薄彼。”
張書記搖搖頭“這不叫厚此薄彼,這叫處事不公,黑白不分,喪失了我們政府的公信力。”
他問道“那位楊總說還多少錢了嗎?”
苗秋實說“他說隻要是陽阜鎮的,他都還本金,還要鎮政府出具結清證明。”
池晚秋說道“我查了一下資料,全鎮居民共投了八百三十多萬,法院最後返還了不到五十多萬,按照當初的投資比例,早就分到個人了。”
“八百多萬,一次性還清。”
張書記冷笑道“這位楊總好算計,也許是他真想還錢,也許他是欲擒故縱,故意難為我們。”
苗秋實問道“不可能吧,我看了他的銀行卡,上麵有好幾千萬。”
池晚秋搖搖頭“張書記說的對,我就擔心這一點,真要把鎮裡的錢都還了,彆的鎮要來找怎麼辦?他還要我們鎮政府出麵,到時候外人來了,不會找夏風,隻會找我們鎮政府。”
張書記補充道“村裡的長輩可以發火打罵夏風,外人敢打嗎?我們鎮裡拿到錢了,他們拿不到,你覺得他們能甘心?”
張書記一指窗外“還要鎮政府支持這件事,到時候這些人隻能來這個大院鬨了。”
苗秋實目瞪口呆。
到現在,他才明白兩位領導擔心什麼。
他心裡一陣陣發寒,這些都是什麼人?腦子這麼好使,啥招兒都能想出來。
對村裡,鎮裡的親戚朋友要錢,夏風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不得罵不得,礙於親情鄉情,即使知道自己比竇娥還冤,也隻能乖乖掏錢。
真要是外人敢上夏家要錢,絕對打你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這些人不敢去夏家鬨事,那隻能來鎮政府了。
這個楊總良心大大地壞了!
他給村裡,鎮裡挖了一個大坑,就等著這幾個人往裡跳。
苗秋實還有點不甘心,他試探著說道
“要不我們秘密進行,不讓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