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林快被氣暈過去了!
陶澤是上弄沙村人,警校畢業沒幾年,因為家是本地的,人頭熟,在所裡也算是一號人物。
這幾年,好的還學到,吃拿卡要倒是門清兒,要不是實在不堪,也許早就弄個小組長,小隊長乾乾了。
陶家的人周克林都認識,隻是沒有太多的深交,陶家跟寸傑關係好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周克林知道裡麵一定有寸傑的參與,他當天晚上接到通報就決定遠遠避開,這是個炸雷,一旦響了,可彆傷及自己。
現在不行了,再要袖手旁觀,也許領導的怒火就會朝著自己來了。
陶澤自己作死,竟然敢進監室打人,那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
等了不到二十分鐘,陶澤和李國富敲門進來。
周克林繃著臉說道“陶澤,李國富,你們兩個人被夏風舉報,說你們故意栽贓陷害他,局裡已經決定,你們倆暫時停止工作,到專案組報到。”
陶澤差點蹦起來“所長,你們寧願聽一個罪犯的,也不相信我們?”
“陶澤,夏風不是罪犯,連嫌疑人都算不上,血液檢測他沒有吸毒,保險櫃他也沒有鑰匙,你從哪兒看出來他是罪犯?”
陶澤爭辯道“他是公司股東,在他們公司的保險櫃裡搜出毒品,他就有嫌疑。”
周克林一擺手
“有沒有嫌疑不是你說了算的,這要經過專案組研判。”
“你們倆不要有心理負擔,被投訴舉報很正常,你們問問所裡,哪個老同誌沒被舉報過。”
周克林歎了口氣“你們這段時間也太辛苦了,正好借著這段時間休息一下,所謂清者自清,不要擔心。”
周克林故意不看二人,不過眼角的餘光卻緊盯著李國富看。
李國富臉色煞白,嘴唇抖動,似乎想說還不敢說的樣子,周克林是老江湖了,他故意站起來,拍了拍陶澤的肩膀
“小陶,你們是警校畢業的,組織紀律性比較強,現在組織對你們的審查,也是對你們的愛護。”
“那…,那我們現在乾什麼?”陶澤也有點懵逼。
“去找寸所長報到,然後去局裡。”
兩個人心神不定地走出辦公室,周克林長出一口氣,看剛才的表現,兩個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他剛要拿起電話,寸傑大步走了進來。
“所長,人已經讓向隊帶走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周克林非常熱情“坐下說,我們搭班子工作好幾年了,有什麼話都好說。”
“夏風一批人都放了,沒收的東西也拿回去了,不過夏風額頭被陶澤打破了,夏風…”
周克林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該看病看病,鑒定一下傷勢,這個事情我們都有責任。”
寸傑停頓了一下,誠懇地說道
“所長,我老寸是個粗人,沒念過幾年書,如果以前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原諒…”
“這話怎說的,老寸,是不是有什麼事…”周克林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寸傑麵色真誠“我跟上弄沙村的陶雄關係很好,他上次跟夏風產生了點矛盾,就找我來說找個機會給夏風點顏色看看,我缺乏組織紀律性,就隨口答應了。”
周克林麵色嚴肅地問道“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