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算晚,街上來回溜達的人不少,看見有人打架,頓時都來了興趣,但人根本不敢靠前,都遠遠地躲在遠處看熱鬨。
四個人被堵在一麵圍牆邊,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破碎的酒瓶子。
這玩意砸人是不行了,但確是紮人的利器。
現在雖然是冬天,但緬甸人抗凍,一般就是一個長袖體恤上身,被酒瓶子紮一下頓時就鮮血直流,現在已經有七八個人被紮了,一群人都有點心虛,這幾個人太難對付了。
兩邊都不敢動手。
鄭義幾個人雖然是練武出身,畢竟年輕,而且練的都是套路,碰上這種混戰還是力有不逮,真要是他們師父陳武在場,絕對不會這麼被動。
武術從來都是殺人利器,隻是後來熱兵器的出現,才使得武術的殺人功能逐漸式微,尤其是把武術列入體育鍛煉項目之後,套路嫻熟優美成為武術的基本功能。
按說鄭義他們練的也很艱苦,實戰經驗也不少,今天晚上不至於打成這樣,實在是對方人太多了,自己這邊還有個拖油瓶李俊海。
李俊海點子有點背,他拿著鐵簽子紮人的時候,被人一棒子砸在手臂上。
兩邊都大眼瞪小眼看著,緬甸人有點膽寒,自己這邊已經損失十幾個人了,對方戰鬥力似乎一點沒損失。
“打是不打!”
李俊海突然喊道。
對方一愣,還沒反應,李俊海一指正麵
“鄭義,彆管我,往這邊衝,打散他們!”
鄭義也是有點打紅眼了,他聽到李俊海的命令,下意識往前就衝,鄭雲和沈國軍緊緊跟上。
緬甸人似乎有點膽寒,一見幾個人迎麵衝了過來,連忙後退。
鄭義幾個人往前跑,兩邊的緬甸人似乎見到了機會,幾個人猛地揮起手中的武器朝著幾個人砸來。
就在這時,也不知誰喊了一聲,緬甸人猛地一滯,緬甸人如退潮似的轉頭就往回跑。
鄭義還要追,李俊海拉住他說
“彆追了,這些人跑不了。”
沈國軍不解地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跑?”
話音未落,遠處隱約傳來了警笛的響聲,李俊海罵道
“這幫王八蛋,還在遠處設了崗哨。”
從瑞寧城到村子,隻有一條路可走,看來緬甸人真是有備而來,不但人多,而且還派人監視警察,沒等警察到現場,人就一哄而散了。
不用想,這些人現在一定直奔邊境,到了木姐休息一晚上,明天再過來,啥事沒有。
一輛警車猛地停在了燒烤攤前麵。
三名警察麵色嚴峻的走下汽車
“誰報的案?”
圍觀的人一見警察來了,幾乎全部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紛紛說了起來,為首的警察眉頭一皺,又喊道
“都往後站,誰報的案?”
燒烤攤的老板連忙走過來,現在他是欲哭無淚啊!
整個攤子都被砸的亂七八糟,桌子小凳散落在四處,地上全是酒瓶,盤子飯碗一類的碎渣,擺放食材的案板也被掀翻了,就剩下一個火爐子沒人敢動。
“是我報案,一群緬甸人打那幾個小夥子。”說著,他一指還站在牆角的李俊海幾個人。
他知道這幾個人就住在村裡,偶爾在他這個燒烤攤吃飯,算是老相識了,而且這幾個小夥子一看就是正經的生意人,沒有一點痞氣。
一見警察往這邊走,李俊海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