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機很有福,攬了一個大活,從縣城去晉城,一個是晉北,一個是晉南,全長四百多公裡,開車得五個多小時,對一個縣城的出租車來講,這種大活很難遇見。
夏風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就沒睡好,他一直在南方生活,受不了晉北的寒風刺骨,房間裡很冷,蓋的再多,都感到有寒氣。
這次禹城之行,讓他對楊哥甚至楊家都有了新的認識。
楊家確實很有錢,買賣也很多,畢竟是一個大家族,還都在一個地方生活。
縣城裡方方麵麵似乎都有楊家的影子,司機甚至還拉著夏風去了那個年輕人的酒店。
很豪華土鱉的一個大酒店,看著就像暴發戶,外立麵貼上了一層金箔紙,金碧輝煌,閃瞎路人的眼睛,就差揪著你脖領子大聲告訴你
我很有錢!
酒店門口貼著橫幅,夏風看了一眼,似乎寫的是閻學奮先生與某某女子訂婚儀式。
夏風在門口待了不到五分鐘就離開了。
礦山還是在正常經營,這玩意不需要多少管理技能,隻要能挖出煤來,瞬間就變成現金。
整個縣城很破舊,沒有多少新建築,因為是冬天臨近過年,路上的行人都是來去匆匆,顯得很忙碌。
這地方彆說跟沿海大城市比,就是跟自己的家鄉比,也差了近十年。
自己家鄉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工地,到處都在建房子,柏油馬路又寬又平,臨街全是做買賣的,人的精神麵貌也好。
這地方有點死氣沉沉。
除了大街上不時駛過一輛豪車外,看不到什麼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幸好現在是冬天,除了冷,倒是沒有多少灰塵,不過夏風估計,到了春夏,這地方一定是暴土揚長,無風三尺灰了。
黃土高原不是白說的,隔三差五不來個沙塵暴,對不起這個名字。
夏風是臨近傍晚出發的,等到了晉城,已經夜裡十二點了,夏風讓司機找了一家賓館,結完賬,跟司機告彆,一個人走進賓館。
住進房間,夏風洗了個澡反倒不困了,這一路他基本都在半迷糊狀態,說睡不睡的也有五六個小時了。
夏風又重新穿好衣服,準備下樓找點吃的,路上就吃了一碗麵。
這家酒店檔次不是很高,大廳已經沒人了,夏風看了看,外邊黑呼呼的,除了路燈,周邊的建築都是漆黑一片。
夏風有點苦笑,這裡是北方,還是冬季,天太冷人們晚上根本不出來活動,想找個小飯店吃口飯都難。
他走到前台,問了問昏昏欲睡的服務員哪裡能吃點宵夜,服務員指了指賓館的後身,說那邊是小吃一條街,晚上很熱鬨的。
夏風走出大門,一股冷風迎麵而來,刺骨的寒風一下子就把衣服打透了,夏風都有心回去了。
肚子餓是硬道理,他咬咬牙,硬著頭皮往前走。
好在走了不到十分鐘,遠處就看見一片燈火通明,等臨近了,才發覺這裡是一片老舊的平房,臨街的都是各種小吃店。
夏風找了一家看起來衛生條件好一點的,他推門進去,迎麵一股熱風頓時讓他心情一寬,坐在這裡吃飯,至少不挨凍了。
店裡客人不少,大多數是一些年輕人聚在一起喝酒,甚至還有些染著紅頭發,綠頭發的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