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瞬間就明白了顏西雅的意思,她現在很缺錢,這份工作很重要。
錢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這個工作看起來倒班,人很辛苦,但白天有大把時間陪孩子,另外,離家近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嫂子,我陪您回去。”
本來,夏風還有其他的安排。
他想先回家看看,然後去滬市參加同學趙一方的婚禮,最後再去一趟贛省,他對王福忠,王偉父子的不告而彆一直有懷疑。
現在顏西雅要去春城,估計閻學勤也應該到了,自己務必得回去陪一陪。
顏西雅對楊家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千萬彆因為這個原因兩口子再爭執起來。
放下了心思,夏風又關心起另一件事來。
夏風問道“嫂子,尤先科已經被抓起來了,錢能回來嗎?”
顏西雅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有可能回來一部分,但不確定。”
“整個管理團隊的人都被抓起來了,不過這些人應該花了不少,而且拆東牆補西牆,剩不下多少。”
“嫂子,我問句不該問的話。”
夏風道“您跟楊哥分手的時候,楊哥說您拿走了三千多萬現金,您應該不缺錢啊,怎麼還出去打工。”
顏西雅目光有點迷離,她似乎在回憶當初的場景,良久,她才說道“當時我很氣憤,也很無奈”
“三千多萬如果什麼都不乾,也夠我和孩子生活一輩子了,可我畢竟年輕,不能坐吃等死,就想著做點生意。”
“韓國化妝品在這裡很流行,我就代理韓國品牌化妝品,剛開始還挺好,一年有兩百多萬的利潤,後來越做越大,我直接在韓國拿貨,報關進入國內,在內地我既做零售也批發,主要是批發給晉省的一些地級市。”
“唉,我沒有國際貿易的經驗,不知道生意還得跟政治掛鉤,兩國關係突然惡化,我幾個貨櫃的東西都被壓在海上進不了關。”
“我自己的賠了就賠了,問題是這裡麵還有不少是下麵客戶的東西,收上來的貨款我花了,東西卻給不了對方,我隻能賠錢。”
“一年多的時間海關都沒有放行,我一共賠掉了兩千多萬。”
“我弟弟在京城上大學,學的是電子專業,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做網絡公司。”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幾次融資失敗後,精神萎靡不振,我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千萬,當時我生意正是好的時候,也不在乎這點錢,可事與願違,兩邊都垮了。”
夏風問道“後來就是尤先科的事情?”
“賠了錢,我心情不好,一直在家待著,什麼都沒乾。”顏西雅回憶道
“後來尤先科找到我說有家投資公司集資,給的利息很高,勸我也投點。”
顏西雅道“尤先科是我們的同學,在學校的時候很老實,不愛說話,誰知走上社會,當上了老師,像換了個人似的,口才變的非常好,慢慢我就被他說服了。”
顏西雅自嘲道“要說看不清投資公司那點貓膩,我的大學就白上了,那麼高的利息,什麼買賣也賺不回來,不過就是一個擊鼓傳花的遊戲,就看誰最後倒黴,我就是存了一個僥幸心理,最後萬劫不複。”
顏西雅喝了一口奶茶,苦澀地說“人家偷驢,我是那個拔橛子的人。”
夏風麵色嚴峻地問道“我聽尤先科說,您投了七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