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夏風去拜會衛理遠老爺子。
在整個事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這位老爺子,說句難聽話,要是沒有衛老爺子,也許夏風現在還在看守所出不來。
冬日的陽光很暖和,兩個人坐在彆墅的涼亭裡閒聊,衛嘉言坐在一邊沏茶,聽著兩個人談話。
“夏風啊,這次是你運氣好,命大,否則你有一百個嘴也說不明白。”
夏風欠了欠身子,恭敬地說道“我明白,齊家在官場上浸潤多年,很懂得辦事的流程,從程序上看,我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衛嘉言,又說道“能認識老爺子和嘉言是我的榮幸,我能死裡逃生,多虧了你們。”
老爺子一瞪眼“彆說這些沒用的,我當初的條件你答不答應?”
夏風微微一笑“煤礦的事情沒問題,昨天晚上我們幾個股東開了個會,一致同意您占百分之十股份,其他兩家我們去說服。”
“這還差不多。”
夏風問道“齊欣現在怎麼樣了?”
衛嘉言小嘴一撇“還能怎麼樣?被抓起來了唄。”
衛老爺子說道“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光是處級以上的乾部就處理了六個,其他人更多了。”
他歎了口氣說道“夏風,最近一個階段你少在春城出現,那些當官的對你恨之入骨,人家幾十年的奮鬥,讓你一場架就打沒了,甚至有些人還丟了公職。”
“你都快成春城官場的公敵了。”
“爺爺,你怎麼說話呢?”衛嘉言有點不滿
“這件事能怨夏風哥嗎,他也是受害者。”
“你說得對!”衛老爺子敷衍道
“道理說得通,但將心比心,人家不過就是還了一個齊家人情債而已,結果踢門板上了。”
“夏風,我們是商人,自古就有商人不與官鬥的古訓,你這次雖然是迫不得已,但要記住,以後要和氣生財,不再樹敵。”
夏風正色道“謝謝您的教誨,我一定遵守。”
衛老爺子又說道“齊欣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他的案底太多,齊家這一倒,所有的仇人都出來了,舉報信估計能拿麻袋裝。”
“能牽扯到齊欣的父親?”
“這個不好說,就看齊向陽有沒有違紀的事情了。現在省裡大力抓政府廉政,他正好是個靶子。”
“據說齊家在京城還有點人脈,如果齊向陽有事,即使現在不處理,齊向陽將來也不會好過,無論多高級彆的乾部,都不會明目張膽的維護一個有明顯瑕疵的下屬。”
夏風有點唏噓,這麼大的乾部,說沒就沒了,自己真有點掃把星的味道。
老爺子笑道“你的冷庫還建嗎?”
夏風搖搖頭說“我現在也不敢確定,經過這件事,也不知道趙家是什麼意見,聽說趙振峰被打了,我怕他們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
衛老爺子皺了皺眉“振峰被打這件事很棘手,公安那邊現在像熱鍋上的螞蟻,想抓凶手一點眉目也沒有,趙家逼得也急。”
衛老爺子看了一眼周圍,低聲說道“省裡主要領導震怒,勒令公安限時破案,可哪有那麼容易啊?”
衛嘉言說道“趙振峰是趙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他要出事,趙家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