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被擄走到抵達這座宅子的時間,再到宅子明顯的雲州風格式裝修,言臻推測自己現在還在雲州境內。
不過可能已經到了雲州和青州的接壤處。
雲州地盤像一個大型三角,三麵分彆和庭州青州荊州接壤,青州如今是大梁朝廷的地界,若是謝贏將她帶到青州,她想再回雲州就沒那麼容易了。
趙淵如今在荊州,從得到她被擄走的消息到趕回來施救,日夜不歇快馬加鞭也要三四日時間。
等他來救希望渺茫,言臻琢磨著自己得想個辦法自救。
但還沒琢磨出個章程來,她先病了——被擄來這一路,在馬背上顛簸了幾個時辰,受了幾個時辰的寒風,入夜不久她便發起高熱。
謝贏派來照看她的婢女發現了,上報到謝贏那兒。
謝贏立刻讓人去請大夫,自己則匆匆趕到言臻住的廂房。
廂房榻上,言臻蓋著厚厚的兩床被子,依舊冷得臉色發白,渾身打哆嗦。
這一幕落在謝贏眼中,他神色凝重起來。
“多端幾盆炭進來。”謝贏吩咐婢女,同時快步走到榻邊坐下,握住言臻的手,“君卓?君卓?”
言臻燒得意識都迷糊了,整個人如同置身冰天雪地。
被謝贏握住的手成了寒冷中唯一的熱源。
她不由自主地往那片熱源處蹭了蹭,用臉頰貼住他的手背。
謝贏:“……”
他心頭一軟,對檀君卓為了苟且偷生而投奔反賊的怨懟頓時消失了大半,唯餘心疼和憐惜。
說到底,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子,兩人也曾是未婚夫妻。
在北厥提出和親之前,他曾經想過兩人成親後的日子,他們會像這世上大多數尋常夫妻那樣,相敬如賓,恩愛和諧,白頭到老。
對於檀君卓,他是喜歡的。
以至於當初被她一箭射穿肩膀,得知她叛國投奔反王,現在還意欲弑君奪位,他都對她恨不起來。
事已至此,他隻想把她帶回皇宮。
至於過去那三年,他會當成什麼都沒發生。
謝贏正胡思亂想著,貼著他手的人低聲呢喃了一句。
謝贏沒聽清,俯下身柔聲問:“君卓,你說什麼?”
“……趙淵,我冷。”言臻含糊不清道,“你抱抱我。”
謝贏:“……”
大夫來到廂房時,謝贏正垂手立在一旁,有些冷漠地盯著榻上的女子。
見他臉色不好,大夫和婢女都不敢多言,一個把脈一個打來涼水,絞了濕帕子為言臻敷額頭。
把脈過後,大夫為言臻施針,又開了藥方,這才到外間等候差遣。
婢女忙上忙下,每隔一刻鐘就為言臻換掉額頭上的帕子。
謝贏本來在一旁乾站著,見婢女既要熬藥又要照顧言臻,忙不過來。
他也不知道想了什麼,半晌後輕輕歎了口氣,接過婢女手中的帕子:“我來吧,你去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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