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媽拿了手機過來,言爸正要伸手去接,言臻摁住了言爸的手。
“爸,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行不行?”言臻說,“您要是擔心出岔子,讓副總陪我一塊去,我當個代表您的吉祥物坐在那兒也好,一來證明咱們言家重視這次合作,二來我也想見識見識那樣的場麵,總之不會給您丟人。”
言爸對女兒向來有求必應,聽了言臻這番話,隻當她起了好奇心,想了想,答應了。
“行。”
會議地點在杭城當地一家高端酒店。
言爸的助理開車,送言臻到酒店跟陳副總會合。
陳副總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幾人碰了麵,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小時,言臻抓緊時間看了一遍這次會議討論的主要內容,並向陳副總提出了幾個問題。
陳副總一開始把這位偶爾會到公司給總裁送湯的大小姐當做來體驗生活。
但她提出來的幾個問題都很犀利,自己簡單解釋了一遍她就聽懂了。
他逐漸意識到大小姐並沒有自己想象到那麼簡單。
不多時,會議開始。
一開始會議由陳副總負責控場,但隨著合作方提出的質疑越來越多,有幾個問題甚至帶了點刁難性質,陳副總慢慢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時言臻開口接下話,不疾不徐地跟合作方磨起了口舌官司。
公司的事言臻了解得不多,但她不卑不亢的態度拿捏得剛剛好,多一分太過犀利,少一分又稍顯軟弱,遇到專業性特彆強的問題就交給副總解釋,其他的則由她負責。
幾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合作方的負責人對言臻很滿意,簽了合同之後,主動提出一塊吃飯。
言臻笑著說:“這家酒店的招牌菜是海鮮,包廂早就訂好了,這邊請。”
雙方吃了一頓賓主儘歡的晚飯,合作方離開時加了言臻的聯係方式。
目睹全程的陳副總暗暗吃驚。
飯後,陳副總送合作方回他們下榻的酒店,言臻獨自坐在包廂裡,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沒睡好,今天奔波了一天,晚上還喝了一點酒,她現在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鼓脹得厲害。
言爸的助理走進來,低聲詢問:“大小姐,現在送您回家還是?”
言臻呼出一口氣,撐著椅背站起來:“走吧。”
兩人出了包廂,剛走出沒幾步,隔壁包廂的門突然開了,有人被粗暴地推了出來,身體撞在牆上。
言臻腳步一頓,看向摔在地上的人——又是鏡沉。
她跟主神大人是綁定了什麼必須碰麵,不碰麵會死的係統嗎?
鏡沉身體撞在牆上,似乎撞懵了,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包廂裡追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攥住鏡沉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惱火地罵道:“都要被封殺了你他媽裝什麼清高,不願意陪睡你來這裡做什麼?路我給你鋪好了,你他媽砸我場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言臻:“……”
這話信息量太大,她不由得看向鏡沉。
看來這個世界的主神大人比她想象中要窮得多,都窮到要賣身了。
鏡沉臉頰緋紅,氣息急促,眼神迷離,他抓住男人攥著他衣襟的手,似乎想要掰開。
但身上的力氣所剩無幾,他隻能喘著粗氣哀求:“濤哥,看在合作了這麼多年的份上,彆這麼對我……”
“你以為我想啊!”叫濤哥的男人壓低聲音怒道,“要不是你得罪了人,連累我也差點被全行業封殺,我至於乾這種拉皮條的事兒嗎?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進去好好伺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