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他打開保險箱,把存在裡麵的幾十塊金條全部拿出來,裝進一個黑色的包裡,然後拎著包出門。
出門前,高勝寒給於晏飛打了個電話,約在他們經常去的那家會所見麵。
開車到了會所,高勝寒進包廂時,於晏飛正摟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郎喝酒。
見高勝寒進來,於晏飛招呼他:“來了,坐。”
高勝寒走過去,把包丟在於晏飛腳下。
“哐當”一聲,裡麵分量十足的金條發出清脆的響聲。
於晏飛微微一愣,鬆開摟著女郎的手,拉開黑包的拉鏈,他差點被裡麵的金條閃瞎眼。
但很快,於晏飛數了一下數量,說:“按照目前的金價,這些最多值兩千五百萬,還差五百萬呢。”
高勝寒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邊,旁邊的女郎立刻很有眼色地拿起打火機湊上來,為他點煙。
猛吸了兩口煙,高勝寒才往椅背上一靠:“暫時隻有這些。”
於晏飛臉色微微一沉:“高老弟,你什麼意思?說好的三千萬……”
“我沒弄到錢,這些是家裡的金條,被我臨時拿出來頂數的。”高勝寒打斷他的話,“言臻跟我提離婚,以後不會再給我錢了,這些錢有可能是我從言家拿到的最後一筆。”
於晏飛聞言,表情嚴肅起來:“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離婚?”
說完不等高勝寒回答,於晏飛連忙問:“難道言家發現你欠債的事了?”
高勝寒沒接話,而是看了一眼那兩個女郎。
於晏飛立刻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等到包廂裡隻剩下兩人,高勝寒才啐了一口,罵道:“還不是你他媽的當初給我出的餿主意,讓我給她下藥,送個男人到她床上,說什麼栽贓她出軌,以後就算被她看到那個視頻我也不至於太過被動……她現在跟那個男人好上了,要把我踹了。”
於晏飛愣住了:“這……睡一覺就好上了?”
早知道這麼簡單就能勾搭到豪門千金,當初下藥之後他就自己上了。
高勝寒看出了於晏飛的想法,惱火地踹了他一腳:“你他媽想什麼呢!”
於晏飛這才刹住思緒,這件事他知道自己不占理,被踹了也不敢吱聲:“離了婚你能分到多少錢?”
高勝寒要是真的被言家踹出局,以他的經濟情況根本就不可能還得上那筆巨額高利貸。
隻能寄望於多要點分手費。
不然一旦高勝寒爆雷,那作為高利貸擔保人的於晏飛也得跟著倒黴。
高勝寒臉色很難看,把那根煙抽完了才說:“我算過了,不到六億。”
言家資產上千億,但財政大權掌握在言爸手裡。
加上沒有分家,言臻作為女兒,在她名下的資產隻有十幾億。
如果沒有今晚突然衝出來那條牛頭梗,也許自己提離婚的時候能仗著言家二老對他的愧疚多要一些基金股份和房產,爭取把分手費要到十幾億。
可那條該死的牛頭梗把一切都毀了。
“六億夠乾什麼啊!”於晏飛驚叫起來,“連零頭都不夠。”
“我知道,所以我不打算離婚。”高勝寒眼裡閃著幽冷的光,“言家非要把我趕出去,我就隻能先把他們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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