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說:“那就回去吧,好好工作。”
她一鬆口,蕭允悄悄鬆了口氣:“有空了我儘量多回來。”
“嗯。”
言臻在彆墅裡安安穩穩睡了一覺,在言家的高勝寒卻坐臥不安。
他不斷回想著言臻說的那幾句話,總覺得她可能知道了什麼。
可是以她最近這段時間暴烈的脾氣,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以及做過的那些事,現在不是應該殺回家,把他揪到言爸言媽麵前,將事情全部抖出來,再一腳把他踹了嗎?
從言臻那兒沒打聽到消息,反而加深了懷疑,高勝寒隻能換了個角度,從於晏飛身上下手。
但他給於晏飛打了好幾個電話,他卻沒接。
高勝寒一夜沒睡。
第二天上午,於晏飛才給他回了電話。
電話裡他聲音帶著宿醉後的沙啞:“老高,怎麼了?”
高勝寒心裡那點懷疑在昨晚一夜未睡反複咀嚼之後發酵成更深的猜忌,他鎮定自若地說:“沒什麼大事,昨晚睡不著,想找你出來喝酒,但你沒接電話……昨晚跑哪個溫柔鄉去了?”
說到這個,於晏飛嘿嘿一笑,顯然心情極好:“還是在會所,有個還在上大學的女孩想進模特經紀公司,求到我麵前來,昨晚跟她深入‘聊’了一夜,雖然臉長得一般般,但身材真他媽帶感啊。”
高勝寒皺眉,語氣帶笑跟他打了兩句哈哈,又問:“今晚去會所吧,我請你喝酒。”
“今晚?”
“你又沒空嗎?”
於晏飛遲疑了一下:“我下午有事兒……這樣吧,晚點我再給你回複,有空咱們就聚聚,沒空就改天。”
掛斷電話後,高勝寒屈起手指頂了頂太陽穴,呼出一口氣,然後下樓,送高新宇上學。
等他從學校回來,廚房方向飄來五指毛桃燉雞的清甜味。
最近家裡經常煲五指毛桃雞湯,言臻和言爸都喜歡喝,每次煲好了,言媽會讓人送去公司給父女倆。
看著正在修剪鮮切花插瓶的言媽,高勝寒心頭生出一個主意。
他主動上前幫言媽拆花材:“媽,湯燉好了嗎?我給爸和阿臻送過去吧。”
言媽看了他一眼:“讓司機送過去就行。”
中秋那天的事之後,言媽對高勝寒態度就一直淡淡的,儼然已經把正在走離婚流程的他當成外人看待了。
高勝寒合理懷疑,如果不是因為他跟言臻之間有個高新宇,而且擔心會傷害了高新宇,言家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我最近碰不到阿臻,想去公司找她談談。”高勝寒歎了口氣,語氣頗為無奈,“我跟她都快離婚了,關於小宇撫養權的事,我想再跟她聊聊。”
一聽事情涉及外孫,言媽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不是說好了小宇跟你走,每個月付你三十萬撫養費嗎?你嫌少?”
“不是,我對撫養費沒意見。”高勝寒連忙說,“小宇最近很消沉,他未必肯跟我走,所以……”
言媽聽出高勝寒有要把孩子留在言家撫養的意思,當即高興起來,立刻讓保姆打包兩份湯,讓高勝寒送去公司。
到了言氏集團,前台認識高勝寒,知道他是公司的駙馬爺,沒有阻攔和通報就讓他進去了。
高勝寒一路搭乘電梯直上頂樓,先把言爸那份湯交給他的秘書,才轉去隔了兩層樓的言臻辦公室。
他抵達辦公室時,推開門,裡麵沒人。
有職員經過,見高勝寒站在言臻辦公室門口,手上拎著保溫桶,對他說:“高總,找小言總嗎?她在會議室開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