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臻咳停了,鏡沉立刻給她倒了杯水。
言臻咳得臉都紅了,卻依然堅持表達自己的想法:“上……學。”
鏡沉問:“你想上學?”
言臻用力點頭,擔心鏡沉看不懂自己的決心一樣,她眼神堅定到像是要入黨。
鏡沉沉默,沒有立刻說話。
他想起自己認識的那個言臻,她骨子裡是那麼張揚明媚的一個人,如果因為舍不得她現在受罪,就剝奪她接受教育的權利,讓她像一株菟絲花一樣,餘生隻能躲在他背後,仰仗他過活。
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不用上學不用工作,像個廢物一樣一輩子靠他養活是很悠閒愜意,但讀書識字,交友旅遊,走到更廣闊的天地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是另一種瀟灑的活法。
“好。”鏡沉改變主意了,“不過這件事不能著急,咱們得慢慢來。”
言臻點點頭。
下定決心要讓言臻學說話之後,鏡沉買了一台能播放磁帶的收音機,每天早上打開收音功能讓言臻聽一聽電台,晚上則播放磁帶,讓言臻跟著磁帶教學內容一遍又一遍發音。
一開始言臻學得很艱難,嗓子時不時會發炎,咳嗽。
為了給她潤嗓子,鏡沉做了很多功課,家裡常備潤喉糖,三天兩頭煲潤肺生津的湯。
有段時間聽說米湯能潤嗓子,鏡沉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泥爐子,每天拿著一把蒲扇,在樓下的院子裡生火熬米湯。
他還隨身帶了一本巴掌大的筆記本,裡麵記的全是跟言臻有關的事。
言臻無意中翻開過一次,其中一頁上寫著“黑芝麻”“核桃”“紅棗”“養頭發”幾個關鍵詞,旁邊畫著一個簡筆小人,頭上紮著兩簇羊角小辮,正齜牙咧嘴地笑。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言臻克服了不適,能斷斷續續說出一些簡單的詞。
早上五點四十分,鏡沉像往常一樣起床,先開火煮上粥,從冰櫃裡拿出前幾天包好的包子蒸上,然後開始榨梨汁。
忙忙碌碌快一個小時,做好早餐,鏡沉去敲言臻的門。
“臻臻,起床了。”
直到裡麵傳來言臻“好”的應答聲,他才推門進去。
言臻已經從被窩裡坐起來了,一臉沒睡醒的惺忪表情。
鏡沉走進去,熟稔地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拿起毛衣和褲子給她穿上。
“再堅持一天,今天上完學哥哥就放寒假了,等放假了,咱們去搞點事情做。”
言臻困得靠在他肩上打瞌睡,聽了這話,歪著腦袋看他:“做,什麼?”
她話沒說全,鏡沉卻已經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自然而然地接話:“咱們去擺攤,做點小生意。”
言臻眼睛一亮:“生意?”
“對。”鏡沉說,“海城體育館要辦演唱會,咱們去賣點熒光棒和明星海報什麼的,到時候我負責吆喝,你負責收錢,怎麼樣?”
言臻點點頭:“嗯嗯!”
“嗯什麼嗯。”鏡沉幫她穿好衣服,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會算數嗎就嗯。”
“學!”
“好,到時候我教你,咱們臻臻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言臻揚起下巴:“肯定!”
吃完早餐,兩人一塊出門。
踩著自行車到學校,因為是最後一天課,鏡沉沒有早退,到了傍晚才從學校出來。
剛出校門,兩人就被一對中年夫婦攔住去路,中年男人表情熱切:“小沉,放假了嗎?”
鏡沉抬頭看見來人,本來跟言臻有說有笑的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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