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拉起言臻就要往樓下走。
言臻連忙攀住他的胳膊:“等等等等!哥,這是乾嘛?”
“這裡讓你有危機感,咱們搬走!”
“彆!”言臻說,“我就是隨口說說,哪有什麼危機感這麼嚴重。”
鏡沉目光從她眼底的血絲轉到她因為沒睡好而有些萎靡的神色上,表情越發凝重:“你覺得你騙得了我嗎?”
“我隻是煩言予希。”言臻無奈地說,“總不能因為煩她就放棄資產繼承權吧?真這麼做不就讓她如願了?”
前世言臻奈何不了言予希,是因為出發點不如她高,被接回言家後也沒有任何優勢,而且那時候的她對父母還抱著僥幸和希望,做事處處留一線。
如今的言臻沒把言家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不存在所謂的軟肋。
對她來說,言予希就像夏天隔著蚊帳在她耳邊嗡鳴的蚊子,稍加防範就能避開她帶來的傷害,真氣著了爬起來開燈找一會兒,打死她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這樣太便宜她了。
她要讓言予希像前世的自己一樣,體驗一把被逼到絕境的感覺。
“可是……”
“哥。”言臻打斷鏡沉的話,“你要是想為我解決言予希這個麻煩,那就幫我一把。”
鏡沉疑惑道:“怎麼幫?”
言臻對他招招手。
鏡沉湊到她跟前,言臻低聲跟他耳語了幾句。
開學第一天,新學校給言臻的印象還不錯。
環境好,學習氛圍好,班主任和顏悅色,就是食堂飯菜味道一般。
傍晚放學,言臻一走出校門就看到戴著口罩帽子的鏡沉站在外麵等著。
他個子高,在人群中頗為打眼,言臻快步跑過去:“哥。”
鏡沉接過她的書包:“出去吃飯還是回言家吃?”
“出去吃吧,我想吃烤魚。”
“行。”
兩人穿過馬路,上了停在對麵的車。
言臻剛係上安全帶,兒童手表傳來震動,她抬起手腕一看,是言家司機打來的電話。
言臻摁了接聽,司機卻不是找她,而是找鏡沉,說家裡出了點事,沒法趕過去接在另一所私立初中上學的言予希下課,問鏡沉能不能繞一段路,幫忙把言予希接回家。
鏡沉答應下來。
二十分鐘後,言臻和鏡沉接到了言予希。
回家路上,言臻拿著鏡沉的手機在搜附近哪家烤魚味道最好,言予希坐在後排,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發呆。
車快要駛入言家所在的路段時,安靜了一路的言予希卻突然問:“鏡沉哥哥,臻臻,你們要出去吃飯嗎?能不能帶上我?”
“不行。”言臻毫不猶豫拒絕了。
“我可以付錢,我吃的也很少。”言予希語氣裡帶了幾分哀求的意思,“拜托了,帶上我吧。”
言臻扭頭,打量了言予希一眼:“你很想吃烤魚?”
言予希搖頭:“我隻是不想那麼快回家。”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