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另一側在告彆的一眾,蕭若風輕輕歎了口氣,又一次體會到了計劃之外的感覺。
乾東城城池入口處,白鶴淮、蘇昌河和卓月安也等候在這裡,隨同溫舅舅他們一同為百裡東君送行。
“鶴淮妹妹,你往後會來天啟嗎?”
白鶴淮抱了百裡東君一下,那雙漂亮的眼眸在此刻凝滿了無限星光,“也許。”
“東君表哥,你可以一直做你自己,不需要怕。”
“若你受委屈,我會去助你的。”
百裡東君笑了笑,眉眼之中是張揚和恣意,在觸及那道含笑的身影時,少年竟是難得的溫柔彎眸,又緊緊的環抱了白鶴淮一下,這才跨馬而上。
“當然,我才不會怕的。”
“妹妹不來尋我也沒關係的,我可以去找鶴淮妹妹。”
“大家,我走了。”但是,他還會再回來的。
說好了的,他要成為乾東城的護城劍仙。
少年縱馬而去,奔赴的是獨屬於他的江湖,亦是他的未來。
在百裡東君離開後,白鶴淮他們也和百裡家一眾告彆,他們的目的地是天下無劍城。
同行的還有溫壺酒和離火以及司空長風。
溫壺酒這些年和卓雨落的聯係並未斷過,如今卓月安的繼任大典在即,他自然也要去參加的。
至於離火,他如今有了新的身份,蘇昌河的左臂右膀。
司空長風毒還未解,自然是跟著白鶴淮一同出行。
“舅舅,你怎麼看起來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他們走了幾個時辰,溫壺酒就凝眉思索了幾個時辰,白鶴淮都快有想要把他眉頭給他捏平的想法了。
一行六人,六匹駿馬。又全都是他外甥女這一邊的,溫壺酒歎了口氣,也沒有隱瞞的想法。
“那位儒劍仙說,幾年前藥王穀的老穀主來過乾東城,他將藥人之術贈予了藥王穀,所以,我在想什麼時候去把辛百草那家夥揍一頓。”
“他說的話我不太認可,隻是感覺他肯定活不過我,加之他又準備遠遊,就沒給他添堵。”
“什麼話,舅舅我也想聽聽。”白鶴淮引著馬匹靠近了溫壺酒,本來還因為困倦凝滿了水霧的眸子在此刻也寫滿了好奇。
可不是好奇嘛!
舅舅都要去打她的師侄了!
“他說藥王穀是醫家,我溫家是毒家,所以藥人之術在藥王穀手中是最好的,必定再也不會用到戰場上。”
“藥王穀學的是醫術,我溫家練的是毒術,可是醫術能救人也能害人,毒術能殺人但也能救人,所以,我不認可他的話。”也不認可他的選擇。
蘇昌河翻身一躍,直接換了一匹馬,將眨著眸子披著鬥篷的小姑娘往懷裡扣緊了些,眼眸之中似有暗色湧動,“溫舅舅,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
道了這麼一句後,又溫和的垂眸看向白鶴淮。
“困了是嗎?這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確實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沒關係,小師姐睡吧,我在這兒呢。”
溫壺酒咬了咬牙,有些不滿突然和他外甥女共騎一馬的蘇昌河,隻是視線在觸及鶴淮困的都快睜不開眼睛的模樣時,又將即將脫口的話咽了回去。
師弟護著師姐睡覺,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
因而他歎了口氣,聲音也壓低了些,“都忘記你們同時學道術了,聽你語氣這般篤定,是算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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