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在美高上學的法特瑪被綁匪挾持,那本是段痛苦的回憶,可他卻活在那段記憶裡,於是這麼多年來,她都反複做著一個夢,夢裡有他,她次次都舍不得醒來。
槍響的瞬間,他擋在了她的麵前,她想伸手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可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拚命爬過去,抱住他,第一次毫無防備的,他的腦袋埋在她的懷中,沒有掙紮,沒有冷嘲熱諷。
可他的身體好冷好冷和他的掌心一樣,攥不住一絲溫暖。
那群雇傭兵將他抬進小屋,解開他染紅了的作戰服,一塊晶瑩剔透的東西墜落在地,她鬆開了攥著他的手,彎腰撿起。
“還好有這塊玉格擋緩衝,子彈偏了心臟”醫療兵感歎的同時已經做好消毒措施,取出手術刀。
法特瑪被要求遠離手術現場,站在屋外,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響起,父親來了。
就這樣她還沒等到他醒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就被強行帶離現場。
空中,她望著那間小屋,徹底消失不見,眼淚簌簌落下,緊緊攥緊手中的玉。
“從哪來的?”富豪見寶貝女兒攥著那塊玉,摩挲著哭得很是傷心。
法特瑪撲向富豪的懷裡,“爸爸,這塊玉還能修好嗎?”
富豪低頭看向女孩手中的那塊玉,眉心微蹙,“都被打穿了”
光潔的玉麵被子彈生生打穿出個洞,補都補不全。
“那個雇傭兵的?”
“恩”他用命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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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外,女孩衣著華麗的尼卡布,精美的刺繡裝飾其間,烏黑的秀發自然地披在胸前,鬢角的碎發彆在耳後,墨綠色的綢緞紗布披在頭頂,若隱若現的墨綠色麵紗下,女孩玻璃綠的寶石瞳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優雅且迷人
“老先生,深夜造訪,的確不太禮貌”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教堂,身後跟著的保鏢緊跟其後。
紅唇微揚,語氣散漫慵懶道“可我想什麼時候來,你們不都應該笑臉相迎嗎?”波斯貓般狡黠的瞳孔閃動。
法特瑪走到持槍男人麵前,手指用力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不屑道“你瞅瞅你那張扭曲的臉,真讓我惡心——”
她譏笑繼續道“我一看見你這張臉,我就倒胃口,就不想合作了”
“你說十位數的合作案,你能賠的起嗎?”她嗤笑著,麵紗下的絕美麵孔很是輕蔑的看向眾人。
彎腰一把攙起跪在地上的宋蘊,宋蘊黛眉微蹙,顯然她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孩。
法特瑪乖巧的笑了笑,低頭替女人撣了撣膝蓋上的浮灰。
“我一向聽說宋家家風嚴謹,不許家門子弟碰不該碰的,可那邊明明躺了個癮君子!”
法特瑪故作驚恐地指向那層白布下的軀體,驚訝道“這樣的人也配宋家人祭奠,也配躺在神的麵前?”
“你說什麼!”人群中一幫人怒目衝上前,有男有女,顯然是屍體的直係親人。
可他們還沒靠近女孩,就被女孩帶來的保鏢拔槍逼退,氣勢洶洶。
“阿勒納哈小姐,請問您到底有何貴乾?”老人轉身看向劍拔弩張的雙方,聲音洪亮有力,嘴角繃直時麵容威嚴。
法特瑪笑了笑,深邃迷人的瞳孔在暗處也異常奪目引人,狡黠魅惑。
“我?”她指了指她那張絕美的臉,故作嬌羞道“我來談您最期待的合作項目——”
眾人聽見女孩的話,明顯全都瞳孔猛烈收縮著,個個屏住呼吸。
多年來宋家一直急於與中東方合作,沙特富得流油,隻是他們根本沒有合作意向,反而處處打壓宋家的石油生意。
這一直都是全家的一個心結,如今卻願意伸手合作,這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達到他們的要求!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女孩看出眾人的唏噓,眼底劃過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