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縮在狹窄無光的房間裡,這裡聽不見外麵的任何聲音,沒有腳步聲、車鳴聲、鳥的叫聲,隻能聽見呼吸聲,還隻屬於她自己。
每天都靜到可怕。
她就將頭埋在膝蓋裡,像隻鴕鳥將頭紮進沙子裡,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下一次的傷害,膝蓋處的傷口早已結痂,腿心附近的疤痕卻怎麼也消失不了。
兩個月來,她被關在這裡,從一開始掙紮拍門呼救,到後麵嗓子啞了,手掌青腫,可那扇厚重的門卻始終未開,隻留有門上的一扇狹小的窗。
眼中的光徹底湮滅,其實從那天晚上就已經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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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孟秋他們剛下飛機,就被帶到一家地下俱樂部,裡麵充滿了淫靡腥臭的氣息。
周圍的男人有白人和黑人,身形彪悍高大,滿臉色欲。
孟秋知道她被綁到了外國,是哪個國家,她並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大部分說英語,她能聽懂。
隻是大部分都是些很難入耳的汙穢聲。
男人們將一個個女孩從籠子裡拖出來,她們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還小。
孟秋看著她們尖叫著被扔在地上。
不同膚色的n像餓狼一樣撲了上去,血腥汙穢的場麵讓她瞪大了眼睛。
很快女孩刺耳的尖叫呻吟聲響起,地上滿是脫落的各種毛發。
看台上、舞池邊,男人們像是瘋了般,笑的瘋狂,他們的笑聲讓孟秋哆嗦絕望,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這時林禹安將她擋在了身後,指了指她的膝蓋,看向為首的綁匪,“她膝蓋受傷了,能找個醫生嗎?”
孟秋驚訝抬頭看向林禹安,他們都被綁了,怎麼還敢和綁匪提要求。
可那個男人居然瞥了眼林禹安,默了片刻,真的帶她去了醫務室。
可也是從那一刻起,她就沒見過林禹安和母親。
孟秋在醫務室故意打翻手術盤,藏了把線剪在腰間。
自從進了這個地下俱樂部,恐懼就包裹著她。
她乞求用不上那把線剪。
可剪刀還是在床上刺穿了一個黑人男人的脖頸,就在他企圖撕碎。
鮮血滴在她驚恐的小臉上,男人痛苦發瘋地捂著脖子上不斷向外噴的血柱,她拚命推開他。
翻身下床拿起他脫衣時扔在沙發上的手槍,指向了推門而入的男人們。
宋池帶她去過射擊場,曾經一遍遍教她如何瞄準、開槍。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上,以為隻要跟在他的身邊,就永遠是安全的,可為什麼那些人總會千方百計找出她的破綻,逼著她離開他。
“都退後!”她用英語怒吼道。
男人們根本不信一個嬌小羸弱的女孩會開槍,一個個舔舌逼近,絕望在她的那雙大眼睛裡無限放大。
孟秋咬牙開槍,她沒殺過人,可她告訴自己,那群人根本就是禽獸,他們不是人!
“嘭——”
離她最近的男人被一槍打在了腹部,他像條被斬斷頭的蛇,扭曲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哀嚎。
“給我抓住她!”為首男人耳麥裡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
法特瑪望著監控裡十幾個男人圍堵著女孩,女孩尖叫著讓他們後退,手中的槍顫抖著,那張好看的小臉上寫滿了悲愴。
法特瑪毫不在意人命,哪怕地上已經倒下了一個男人,她還是暴躁地站起,對著通訊設備怒喊“誰今天上了她,這家俱樂部就是誰的!”
女人的命令剛下達,男人們發瘋般衝向女孩。
法特瑪嘴角扯了扯,玻璃綠的瞳孔裡滿是畸形的快感,扭頭指著視頻,和坐在她身邊的幾個姐妹分享道“你們覺得她結過婚嗎?”
女人們紛紛搖頭,“是個雛吧,不然她哭什麼。”
法特瑪噗呲一笑,“她呀,早被男人玩過了,還在這裡裝清純,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