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瑪躺在病床上,她剛醒不久,車禍撞擊帶來的強大衝擊力讓她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碎了,現在連床都下不了。
哈立德將法特瑪轉院到私人高級醫院,除了醫療條件更好些,也是為了避免在同一家醫院遇到宋家的人。
他知道是他們家對不起宋家,儘管那個男生已經脫離危險,兩家選擇和解。
可終歸是法特瑪的錯誤,在這場車禍上,那個傷勢最為嚴重的孩子不希望他告訴宋池這件事,其實他也不想讓宋池知道,他還想認宋池當兒子,還想繼續合作,不想因為這件事傷了兩家和氣。
那孩子是宋池親外甥,自己女兒不僅綁了宋池妻子,還開車撞了他的外甥,差點那小子就救不回來了。
要不是安全氣囊彈出,送醫及時,那孩子就沒命了。
司機驅車離開醫院,哈立德派了一眾保鏢守在醫院,照看法特瑪。
車輛行駛在路上,突然通訊設備響起,在原本安靜的車內顯得十分突兀,司機接通
老板!不好了!有人闖醫院!
可保鏢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槍聲響起,對麵保鏢悶聲倒地。
緊隨其後,機槍掃射聲不斷響起——
“快掉頭回醫院!”哈立德對司機怒喝道,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但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醫院天台上,狂風呼嘯著
女人偏頭向下一瞥,萬丈高樓下,車水馬龍,街道的喧鬨嘈雜聲更加加劇了她的恐懼。
瞬間玻璃綠的瞳孔裡滿是驚恐,她渾身哆嗦著,原本絕美的臉上早已驚愕失色,額間的汗珠沿著她的臉滑落。
不斷砸在掐著她脖子的男人青筋凸起的掌麵。
她望向那雙黑眸,來自男人黑眸極致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後脊一涼,她麵如土色,本來她就動不了,可現在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前不久法特瑪還在病床上躺著,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槍響,人們的尖叫聲和奔跑逃竄的嘈雜聲讓她下意識想要坐起。
可她還沒來得及挪動,突然門被人一腳大力踹開。
十年前那個站在她麵前為他不顧一切擋下子彈的男人,此時此刻卻站在她的床前,身後跟著一群人,個個都持有槍械,凶神惡煞。
而他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藏匿於幽暗燈光下的黑眸,映襯著他那張輪廓分明卻狠戾逼人的臉龐。
目光森冷異常,寒冷刺骨!
宋池直接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毫無一絲憐惜地拖扯著女人下床,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尖叫著忍受渾身劇痛下被男人拖著上了樓。
拜卡瞧著,瞬間心中一驚,池哥從不會這樣對一個女人,哪怕女人再觸到他的底線,他大多也隻是給她一個痛快,讓她去死。
看樣子法特瑪這次是真的動了池哥的禁臠。
池哥在登機前查到南亞警方居然和法特瑪暗中勾結,更有知情人稱,孟秋當時報警了,希望警方能幫幫她,可尤利伺機報複,故意帶人去現場做做樣子。
女孩當時幾乎都要絕望了,可他卻命人開槍,混亂中要不是有人推開女孩,孟秋就沒了。
那個畜生兩年前在夜店逼著孟秋彈琵琶,池哥就已經給他一個教訓,沒有要他命,可那個家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動孟秋。
現在一家老小直接閻王殿報到。
池哥下了死命令,那天在現場的所有警察,無論開沒開槍,一個不留!
全都宰了腦袋,一顆顆鮮紅猙獰地掛在南亞警署大門前,過往的路人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比比皆是,場麵十分血腥。
現在輪到法特瑪了——
眾人站在男人身後,目光陰沉。
女人的脖子被男人那隻有力的大掌掐著輕而易舉地舉起,懸空於天台之上,隻要男人的手一鬆,直接粉身碎骨!
“宋池,你瘋了!”法特瑪驚恐萬分道,她的聲音還是嘶啞的,眼淚也止不住地落下。
“瘋?”宋池嗤笑的看向她,一想到孟秋那張清秀的小臉,瞬間雙目猩紅,疾聲怒道“你他媽把她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