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顧沉家中,
“總而言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不知道伯母有沒有什麼辦法?”
顧沉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諸星團的奧特眼鏡,講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奧特之母和尤裡安奴聽。
而在聽顧沉講述事情經過的過程中,尤裡安奴便已經紅了眼睛,最後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奧特之母也是心疼的將尤裡安奴抱在了懷中,輕聲安慰著她。
待聽完顧沉的講述後,奧特之母這才一邊拍著不斷抽泣著的尤裡安奴的後背,一邊對顧沉說道:“小顧啊,事到如今,想要解決眼下的情況有兩個辦法。”
“一呢,就是維持當下的局麵,你繼續和賽文保持一心同體的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賽文的情況會慢慢好轉,最終恢複過來的。”
“二呢,就是你和我一起回一趟光之國,通過銀十字軍總部的醫療器械,人為地將你和賽文從一心同體的狀態中分離開來。”
“至於要怎麼選,就看小顧你的了,就是苦了安奴這孩子。”
奧特之母說完,憐惜地撫摸著尤裡安奴的頭發。
這一下,難題又回到了顧沉的身上。
與諸星團一心同體顧沉倒不覺得又怎麼樣,畢竟現在諸星團的意識仍舊處於昏迷狀態。
而就算他沒有昏迷,顧沉也有辦法讓一部分記憶不同步給諸星團。
隻是他看著瘋狂掉小珍珠的尤裡安奴,就覺得特彆對不起她以及諸星團。
這好端端的,讓兩個如膠似漆的人兒分開,搞得顧沉的良心都在隱隱作痛。
所以奧特之母給出的第一個解決方案,顧沉其實是不想選的。
然而第二個方案看似能很快解決問題,但從地球到光之國,一來一去也許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這段時間他不在地球,雖然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但是在地球防衛軍那邊就有些不好處理了。
作為地球防衛軍遠東總部的最高長官,他需要有充足的理由才能消失一段時間,否則他消失的時間太久,整個地球防衛軍的內部難免會生亂。
顧沉在的時候,有些人的野心能夠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深處,但隻要顧沉一走,難保其中就有人被野心驅使著做出顧沉不想看到的事情。
那樣的野心,並非出於惡意,而是一種對自身現狀的不滿足,從某種層麵上來說還是一種上進心,所以看透人心善惡的能力在這會兒就不管用了。
因為人心在大多數時候是很難用善惡來簡單區分的。
就如同戴拿裡的權藤參謀,他做出來的事情讓當時的顧沉咬牙切齒,可謂是十分痛恨,但能說他就是一個壞人嗎?他隻不過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地球、保護人類而已,最後傳輸給戴拿的光芒,也證明了他內心的赤誠。
所以簡單的好壞,是很難區分人心的,而人類的世界裡,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因此,地球防衛軍內部的人心,就成了顧沉需要著重考慮的一點。
“伯母,我想問一下,如果我選擇第二個方案,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仔細思索了片刻,顧沉心中隱隱有了主意,隨即向奧特之母詢問道。
“這個很難說,但保底都需要半個月時間,到時還要具體看你的情況和賽文的情況而定。”
聞言,奧特之母也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