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剛邁進大院,就聽見後院傳來棒梗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她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連行李都顧不上放下,拔腿就朝著後院狂奔而去。
“棒梗!”秦淮茹一邊跑一邊呼喊著兒子的名字,聲音裡滿是焦急與恐懼。
等她氣喘籲籲地跑到後院,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隻見一群荷槍實彈的人正押著棒梗,棒梗的小臉嚇得慘白,
雙眼圓睜,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拚命掙紮著,嘴裡喊著:“媽,救我!”
秦淮茹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江躍深和羅成身上。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求助,也有一絲愧疚。
她太清楚,如今能救棒梗的,或許隻有江躍深了。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幾步跑到江躍深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躍深,你救救棒梗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他不懂事,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跟羅同誌說說,讓他放了棒梗吧。”
她一邊哭,一邊伸手拉住江躍深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要是換作以前,江躍深說不定還會心軟。
江躍深看著跪在地上的秦淮茹,心裡五味雜陳。
曾經,他對這個女人也是真心實意,可她卻因為嫌貧愛富,拋棄了自己,嫁給了賈東旭。
如今,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江躍深心裡沒有一絲波瀾,隻有冷漠。
江躍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秦淮茹,冷冷地說:“秦淮茹,棒梗這是自作自受。
他撕毀的是重要文件,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我又不是什麼官員,沒有權利乾涉羅成他們怎麼處罰棒梗。”
江躍深的聲音很平靜,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秦淮茹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還想再哀求:
“躍深,你就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
江躍深沒等她說完,就打斷道:“曾經的情分?你當初嫁給賈東旭的時候,可沒念及我們的情分。
現在出了事,就想到我了?”
羅成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對棒梗的行為依舊怒火中燒。
他走上前,對江躍深說:“躍深,既然這樣,我就按規矩辦事了。
這文件事關重大,我必須把他帶回去審問。”
江躍深點了點頭,說:“羅大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手下留情。”
羅成得到江躍深的回應,轉身對親衛隊下令:“把人帶走!”親衛隊的隊員們立刻押著棒梗往外走。
賈張氏一看孫子真要被帶走,頓時慌了神,她像瘋了一樣衝過去,張開雙臂,擋在羅成麵前,哭嚎著:
“你們不能帶走我孫子,不能!你們要是敢帶走他,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她的頭發淩亂,眼神裡透著瘋狂與絕望。
羅成被賈張氏這一鬨,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他上前幾步,指著賈張氏的鼻子,怒罵道:“你以為你一鬨我就怕了?
你孫子乾的好事,你這個當奶奶的也有責任!
既然你找死,那就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