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屋外,借著月光向著東北角的方向而去,一個不大的豬圈旁邊停了下來。
文振業停下後直接開始方便起來。
鄭則則是四下的看了看,這才跟著文振業站到了旁邊。
“鄭則同誌,你老家是哪裡人?”文振業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我是保成的人。”鄭則回答說道。
“哦,那你一直是在陳家村工作嗎?”文振業又閒聊了一句。
“恩,調過來以後,一直都在陳家村工作。”
文振業能感受到對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緊張的感覺。
可見這很明顯是受過高級訓練的敵特了。
想必也是為了潛入到自己身邊,早就已經準備了好多年的訓練了!
不過畢竟是夜黑,除了月光周圍一片漆黑,文振業根本就察覺不到鄭則那謹慎的眼神在四周觀察著什麼。
之後兩個人也沒在說什麼,隨即躺下之後便沉沉的睡去。
隻不過文振業一直閉著眼睛假寐,他不是在看,而是在聽。
靜靜的細聽這些人是否睡著的呼吸聲。
如果呼吸勻稱且有規律,偶爾還帶點小鼾聲,這種一般都是睡著了。
反之,則是沒有睡著。
文振業自然也不傻,將懷疑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一直到了半夜一兩點之後,屋裡的人沒有任何動靜之後,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醒轉過來。
老梗已經準備好了一鍋稀粥,雖然糧食緊張不過還是要吃點東西的。
眾人起床大水準備洗臉,而鄭則剛伸手就看到自己的右手掌心似乎有一行小字。
鄭則心裡一驚,急忙下意識的就攥住手心,不過立馬就恢複了表情。
隨即轉身,就將水端給了屋裡的羅成。
“好些沒羅成同誌。”
鄭則言語表情很是親切,就像是照顧傷員一樣那種很是自然的表情。
“哦,好多了,不過還是疼的很,你怎麼樣了鄭則同誌。”
鄭則哈哈一笑說道:“我這皮糙肉厚的,我沒事。”
“你洗臉吧,我先去個茅房,一會你洗完了我來端盆就行。”
“謝謝鄭則同誌了。”
“甭客氣。”
屋裡說話的聲音,屋外自然能聽的見,而去廁所自然也是鄭則故意這麼說的。
當鄭則來到茅房的時候,急忙仔細的查看起來手心中的那行小字。
“我來負責傳遞消息,你負責深入,不計代價。”
鄭則眼睛頓時瞪大,腦子開始飛速的閃過這些人一張張的畫麵!
通過文字內容已經知道了,他自己下一步要不計代價的打入到文振業的內部。
而文振業秘密文件明天要輸送出去的消息,他已經不用負責了。
很明顯,他的單線上司就是這群人裡麵的。
到底是誰?!
既然能在他手上寫上字,肯定就是昨天晚上一群睡覺的人裡麵其中之一了!
首先排除文振業,他自己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老梗?畢竟是一個啞巴,好隱藏自己,但是又覺得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