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麵色微微蒼白“我……我去求皇上……”說著就要起身。
顧瑾揚眉道“你打算怎麼求？”
齊恒一臉嚴肅“我爹娘是功臣，他們兒子想求娶一位侯府嫡女，皇上應該不會拒絕。”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也是個敗家子，爹娘拚命給他攢下的功勞，不是給他這麼用的。
這份心意難得，顧瑾微微笑了“我的女兒，我舍不得讓她入宮的。”
齊恒一喜“多謝夫人成全。”
顧瑾笑道“我似乎沒說過要把嘉瑜許給你吧，成全你什麼了？”
齊恒臉上的喜意頓時僵住。
翌日早上，顧瑾早上帶著嘉瑜上了馬車，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口的大樹後，那裡，似乎有道視線。
嘉瑜的臉上有厚厚的脂粉，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眼底滿是紅血絲，整個人都有一些憔悴。顧瑾今日剛看到的時候，還頗為納罕，這姑娘從小到大就沒什麼讓她發愁的事，這進宮還會失眠？
等上了馬車後，顧瑾問道“這是怎麼了？”
“娘”嘉瑜靠在她的膝上，“我沒事。”
顧瑾把她扶起來“坐好，待會臉上的粉擦沒了。”
嘉瑜坐起身，笑道“我真沒事。”她又問道“娘，上一次聽你說起，太子府中，後院有多少女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顧瑾狐疑的看著她。
嘉瑜勉強的笑了笑“我隨便問問。”
“你可彆想去，我也不會讓你去的。”顧瑾安撫道。
嘉瑜眼睛一紅，忙拿帕子擦了擦，“娘，我知道的，可皇後他們……如果非要的話，我們也拒絕不了。”
到底是在侯府長大的姑娘，顧瑾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彆擔心，我有辦法。”
太子而已，又不是不可替代，皇上那麼多兒子，換一個就是。
她語氣篤定，眼底笑容溫和，和往日一般無二，嘉瑜見她如此鎮定，也微微安心。
她偷偷瞅一眼自己的母親，道“娘，其實在認識齊恒之前，我嫁誰都無所謂，就是不嫁人也覺得挺好。可是他……”她的臉微微紅了，低著頭道“我覺得他能照顧好我，就是昨天晚上，他還說要去找皇上賜婚。”
顧瑾眼神溫柔的問道“想嫁給她？”
“嗯。”嘉瑜認真點頭。
顧瑾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領“我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到了宮門口之後，一路很順利的就到了皇後的宮裡。七八年過去了，皇後蒼老了許多，本來就是四十歲的人了，眼角的皺紋加深，在看到顧瑾的那一刻，她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