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納雅當然不信他的鬼話,道:“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事要和我說,我有權知道,好嗎?”
司途抿唇,還是不想道出,點頭答應:“好。”
......
生活平淡有趣,納雅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司途甚至能察覺到寶寶的胎動。
如果一切如舊該多好。
司途時常這樣想著,這樣平淡幸福度過一生也挺好的。
可天不遂人願。
一年後,司途回到鬱都之森已經十四年了。
他能感覺到,納雅似乎快生了。
他時常會手握玉鐲坐著發呆,神色難掩悲痛。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便是他徹底脫離幻境的那一刻,也是與納雅分彆的時刻。
他與納雅才成婚十四年,剛生下孩子,便要分開,換作誰都難以接受。
孩子降生是必然的,可...他舍不得納雅。
這段時間,他時常會夢到孩子長大,睡夢中會呼喚娘親。
每當此時,他便會心如針紮,痛苦萬分,懊悔不已,從而驚醒。
“我還不夠強,我若強大,什麼幻境,一力破之,無人可以阻攔我複活妻兒,就連天道都不行。”
他本對實力沒有多少渴望,之前若不是為了尋找回家之路,也不會有如今的修為。
本以為回到鬱都之森可以安穩度日,不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力量......”
以前司途還不是很理解,就算你擁有舉世無敵的力量,沒有親人朋友相伴又有什麼意義呢?
舉目四望,無人同你說話,你在高處究竟意欲何為?
直到現在,司途才知曉,原來追求力量,是為了保護家人,保護他們安然無恙,無憂一世。
拳頭緊握,死死攥著玉鐲,司途暗暗發誓,此生定要站在世界最頂端,比天道還要強。
在他出神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在乾什麼?”
司途驚醒,連忙將玉鐲藏在身後,掩飾臉上落寞神情。
納雅奇怪看著他,很少見他如此心不在焉,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手裡拿的什麼?”
司途搖頭:“沒什麼?”
“胡說,我明明見你對著那個東西發呆,還想騙我。”
說著,納雅眼眶微紅,語氣委屈:“你一定背著我喜歡彆的女人,這些年你的變化一定是因為她。”
“我沒有。”
司途苦笑,他清楚納雅是為了詐他,就算如此,還是不忍心見她落淚。
無奈之下,隻好拿出通靈玉鐲,開口解釋。
“我的一切變化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
司途將一切道出,實在是不忍心一直把納雅蒙在鼓裡。
她是自己的愛人,是妻子,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所以納雅有權利知曉一切。
足足一個時辰,司途才將一切娓娓道來,神情悲涼。
納雅聽完,表情呆呆的,有些難以置信。
“我...我是假的?”